这种功法十分实用,她闭着眼调用真气,可以感知出周围哪个方位各有几个人。

王初喜试着用了用,顿时心底一沉。

这路上确实看起来连个人毛都没有。

可围绕着陈公公的厢房,以阴阳两极阵由外向内都分布着一两个内力深厚的人。

这些人以陈公公的住处为圆点,形成了包围圈,王初喜敢笃定,她前脚迈进那间院子,后脚就没命再走出来。

她无比庆幸今日下午去找了一趟不俢。

很快,王初喜发现了不对。

这些人在慢慢移动,而且都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来的。

王初喜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这明面上宁静实际上波涛汹涌的黑夜,顿时渗出了一身冷汗。

她必须要逃!

可这路的两旁连假山和树都没有。

王初喜已经能隐约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拿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

正在此时,突然身后有人拉了她一把还顺带捂住了她的嘴,下一秒,她就被迫搂着越过花坛,钻进了一个类似狗洞的地方。

身后的人放开了手,王初喜猛地回头,看清对方的脸才松了口气。

蝶儿也是一额头的冷汗,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别出声。

二人转头往不远处的宫路上看去,没多久,几个行动矫捷的黑衣人落地,来回搜罗了好久,见遍寻她不得,有人讲了几句粗犷的西域话,带着人走了。

见那群人一个没剩下,王初喜才喘起了粗气,擦着汗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刚才吓了我一跳。”

蝶儿用手扇着风说:“姐,你这是要去干嘛啊,我半夜起来见你不在,还以为你被掳走了呢,找见你的时候发现你穿成这样,我身后就是巡逻队,就赶紧带你来这里藏着了。”

这样一来,蝶儿也算是阴差阳错救了她的命。

王初喜莞尔一笑,“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要是没有这个狗洞避身,你恐怕会受我连累一起死掉的。”

这话显然是吓到蝶儿了,她面色有些难看,“不是吧初喜姐,有这么玄乎吗,巡逻队就算是发现了我们两个也不会杀人灭口的吧。”

王初喜摇了摇头没有细讲,等巡逻队也走过后,她们才回了绣坊。

翌日,向天回宫了,等他知道王初喜夜探差点被抓时,顿时脸色难看地说:“属下向夫人请罪,夫人以后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了,这种事以后交给属下!”

王初喜摆了摆手,“难不成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什么事也不能干了吗?这不是你的错,对了,将军那边可又来信了?”

向天将陈萧在信中所写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初喜,王初喜频频点头赞叹。

“真不愧是我夫君,手段就是高明,只是那个小贩真是可惜了,他做的茶面真是一绝,他有这样的心,我还有些过意不去。你在信里告诉将军,请他将那小贩的娘子收到府上做活吧。”

向天点头,往她身边看了一眼,半晌后闷声道:“夫人,你收的那个妹妹怎么没在你身边缠着你了?”

王初喜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故意语气揶揄地说:“你说蝶儿啊,她昨夜穿着单衣就跑出去寻我了,许是着凉了,半夜身体发热,方才去药房里拿药了,还没回来。”

向天没有言语,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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