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适时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俘获魏大人这样的美男子,可否为我等引见?”
男人再次摇头,眉眼间浮起似甜似恼的神色,“她……生性胆小,身子也弱,将来有机会吧。”
说着话,七八个婢女穿过小院月门,个个手里端着托盘,遥遥看去,粉衣如云,他眯了眯眼,道:“府中婢子貌美如花,两位公子好福气。”
这侯府的小公子,前士真国的五王子自得一笑,“好说,若非如此,奚云为何要劳心劳力去赚银子?”
婢女们将菜端上来,一碗果羹特意放在了魏从曳面前,他轻道了声谢,叫婢女羞红了脸。
午后,三人并未移步别居,就着眼前美景,,克伦慢慢抛出了问题:“大人既然不日赴任郡守,不知对咱们士真有什么宏图伟略?”
魏从曳笑道:“世子既然问了,魏某便随便说说,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二位公子尽管指正……”
他道:“士真盛产珠宝,我想着,不如以此打通往大梁腹中的商道,且当地的刺绣纺织也与大梁各地不同,也是一个为百姓谋利的好机会。”
士真占着处绝佳矿脉,从前国虽小,但子民富庶。
然而怀璧其罪,富却无抗衡大国之力,是以无论东莱还是大梁,都对它垂涎欲滴。
而如今其沦为地方一郡,南王要谋逆,无论是屯兵与武器,还是购置粮草都需要钱,最后也把主意打到了它的头上。
“如今士真公库充盈,也不必担心出师不利,”魏从曳笑道,“且先试试,若是能打通商道,或许还有更多别的利国利民的机遇。”
这公库自然是士真曾经的国库,只是那王宫已然被重新修造,大部分地界成了或许永远不会踏入这地界的皇帝行宫,另一部分,则成了郡守府邸。
奚云尚且面色如常,克伦却是被触及了伤处,但那也是他不甘和勃勃野心的由来,男人仰头饮尽杯中茶水,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矿山处……”
话未说完,却见管家急急赶来,圆鼓鼓的肚子一上一下的颠簸,看着人不由担心他喘不过气。
等到他近前来,便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世子,那群人又来了……”
魏从曳心一动,问:“管家何事如此着急?”
克伦沉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两年,矿山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些私自采矿的人,开始只是少数,后来便越来越多,每每被抓,便哭喊说是被人胁迫指使。”
“可不是!”管家道,“这回,可有几十人,再这么下去,山下县衙的牢狱都不够关的。”
“那究其原因究竟是为何?”
“是,是那山下渐成气候的一家子匪商!”克伦猛地一拍桌子,极为恼怒,“且这群人买卖做得极广,又与当地官员内外勾结,做事随心所欲,便是我等也只能叫他稍稍忌惮,换做寻常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
“世子也奈何他不得?”
克伦面上一阵恼羞,“若是从前自然不是,可如今,我等只是名头好听罢了。”
魏从曳闻言,不由轻叹一声,良久,才道:“世子若不嫌弃,我给您出个主意。”
“大人请讲!”
“凡是此等势力庞大的恶匪,寻常不能成气候,除非身后有人,尤其是官府之人,若想拔出实非易事,”魏从沉声道,“如今看来,唯有一个方法最能斩草除根。”
“什么?”
“请命调兵。”
克伦放于袖中的拳头一紧,“调,调什么兵?”
魏从曳敲了敲桌面,道:“颜氏男儿以武扬名,因护卫李氏江山获封异姓王,如今百姓遭难,他岂有听之任之的道理,世子若上书朝廷,着南王领兵剿匪,必然能平矿山匪患!”
“好!大人果真如传闻般,英明果决,雷霆手段!”
克伦之喜溢于言表,魏从曳连声说不敢当,在饮下对方递来的茶时细瞧奚云的脸色。
青年依旧笑着,只说自己对此半点不通,然而拿着茶杯的手,五指泛白,手背青筋迸现。
他垂眸轻笑,口中的茶入喉,回口甘甜无比,一早上的郁气终于消散。
时至黄昏,魏从曳慢悠悠从小院出来,早间的棋盘未变,白棋还在为自己的胜利摇旗呐喊,他开口问管家:“这棋……”
后者笑了笑,道:“棋是侯爷吩咐不准动的,他与好友去郊外垂钓,今早刚走,不过兴致来了,好几日才会回来。”
果真,他就说,想见南宁侯,绝非易事。
不过急不得,穿过垂花门,魏从曳抬脚慢慢往外走,却见等着自己的马车旁多了个人。
一蓝衣小厮垫着脚往府里看,待瞧见他登时露出个笑脸,想要说什么,顾及着外人没张口,愣是等魏从曳到了马车前,才低声道:
“大人,鹤姑娘醒了!”
越往后写就越容易急躁,每次都要告诉自己,不慌,千万不能慌!
咳,但不是在拖剧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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