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归气话,翠红不会真放着鹤青不管,
话没说完,手已经搭上她的脉,一屋子人或坐或站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七八双眼睛全盯着她,“如何?”
翠红神情微凝,缓缓道:“确实有些怪异,师傅留下的毒物奇志中提到过这种蛇,因着背上一缕红,被乡人称作红姑娘,喜阴湿,以小型活物为食,但是它们最大的威胁便是雀鸟,是以红姑娘多在南部密林中活动。”
“早些年有不少人专门饲养,其用途延续至今,都是取人性命的工具罢了。”
“那这毒可厉害?”
“若是遇上庸医,自然是无药可救,初时伤口溃烂,接着毒入体内叫人整日昏昏沉沉,若不及时用药,便会脏腑溃烂的同时疯疯癫癫,最后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这……好生歹毒!”姜常一拍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些王八蛋,让老子逮住,非将他们大卸八块!”
范正直神情凝重,“小红这般镇定,定然是能解这毒了?”
众人巴巴望着,瞧见她点头,这才长舒口气,然而翠红话头一转,“当怪就怪在,师傅的手记中并未记载,被妹儿红咬了还会失忆。”
“那,那你刚才不是说,中了毒的人会疯疯癫癫,或许……”张余良话没说完,但意思明显,鹤青短暂的失忆,是应那疯症了。
“或许吧,”翠红起身,“我会根据阿青的身体酌情调整用药,”她有对鹤青道,“要是觉得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风吹着门外铜铃声撞,屋内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魏从曳没想着插话,将窗户推开,从这里往外看,恰恰能瞧见探进院中的白兰花树枝。
范正直开了口:“魏大人,这样的情形,能不能缓些日子再走?”
他尚且没来得及回答,鹤青先开了口:“不行。”
“情势不等人,南王更不会留时间给我们。”
范正直权衡着,“我当然知道,要不这样,你留在城中,我和魏大人去,我的身份,或者更有价值。”
“不可。”这次一口回绝她的的不是鹤青,而是魏从曳。
“范姑娘是范将军的掌上明珠,若途中落入南王手中成了用以威胁范家的人质,岂不是险范将军于两难之间。”
“而换做魏某或庆儿,绝不会有人愿意以城易之。”
范正直虽不情愿,却也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左右商酌之后,启程的时间定在了一日之后。
说来也巧,那日午后,恰恰好发财门也接了笔到士真的买卖。
主顾是个大财主,听说士真的盛产珠宝美玉,又怕半道遇匪,特地花重金请了发财门高手坐镇。
有路过看热闹的百姓好奇一问,旁的连说带比,“你是没瞧见,那可真是个爷,打扮得倒是低调,可明眼人一瞧他那扳指,帝王绿!”
“嗨,我倒是好奇他身边跟着的美妾长个什么模样,可惜,这着脸呐。”
“听说是江南过来的,这辈子我还没出过遥疆,听说江南的女子都是水做的,腰肢如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不止如此……听说,她们生来便有那女儿香”
与此同时,混在人群里几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对视一言,从不起眼处回了聚宝楼。
范正直坐在窗前,“如何?”
领头那人将街上见闻与她说了,“咱们的人会在半道和魏公子的人调换,目前来看一切顺利,”他又忍不住笑,“还是您料事如神,咱们根本不必刻意编造,楼下那群人,那可是天赋异禀!”
“对对对,他若晓得那女子帷帽下的脸和咱们二当家一模一样,不知还说不说得出什么水做的女儿香这等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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