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曳伸手抓住她的裙子下摆,眉目柔和得不像他本人,“帮忙不是不可以,但庆儿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鹤青毫不犹豫,“你问。”
“李召和你是什么关系?”
“邻居,好友。”
魏从曳:“脱鞋。”
鹤青一愣,随即麻利脱下绣鞋,甚至连薄袜一并脱下,露出一双小脚,男人看在眼里,手微动,暗自做了个包裹的动作,却是莲足可堪一握。
他再问:“那时在大荒,为何要在亲我之后说那句话?”
色字头上一把刀,鹤青闻言不禁皱了眉头,车已经被几匹马团团围住,来人拦住安命,“叫你停下,你没听见吗?”
安命笑容可掬地和对方套近乎,“实在是小人胆小,是各位爷给吓住了……这,这才手抖……”
鹤青拧眉瞧着魏从曳,再不犹豫,“我那是在告诫我自己。”
告诫自己什么?不要耽于美色?谁的美色?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男人脑中,他先是疑惑,随后面上一顿,带着几分不确定,最后确是悄然浮现出由衷欢喜的笑,酒色染红的眼角弯起,满意了。
他越发凑近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边说,他一把脱下宽大外衫抬手一挥,发丝轻扬,外衫落下,正好将鹤青完全罩在其中,“这是什么发髻?”
马车一震,有人不客气跳上马车,挥开安命的阻拦,一把撩开车帘。
魏从曳抬头凑近身上趴着的姑娘,双手毫不掩饰占有欲地钳制摩挲着细腰,声柔如水,眉眼盛情,“我晓得,飞仙髻。”
他含情脉脉道:“飞仙欲落,俏倚红妆早。拂春袖,闲弹琵琶拨玉骨,最是人间多情好。”
而来人对上魏从曳抬眼递来如刀的眼神,慌得一退,“原是魏大人,小人冒犯,望大人恕罪。”
马车下安命急得跺脚,“我便说让你们别进去,大人醉酒,脾气最是……”
魏从曳见人全然护在怀中,变脸堪称绝技,放肆又嚣张喝骂道:“狗奴才,还不滚下去,你还想让本官请你喝杯茶不成?!”
“是是是……”
片刻之后,马蹄声渐渐远去,马车再次稳当前行,鹤青欲起身,被魏从曳一把拦着扣回怀中。
他细细描摹着对方的装面、衣衫,十七八的姑娘,从前在大荒时最明艳亦不过穿着他准备去见齐勒铭的妇人衣裙,且还是养在外院见不得人的那种。
现下,她发间系着镶嵌着玉的浅碧色发带,额边各坠着精致小巧的流苏步摇,口脂带着桃花香气,粉白的薄裙下皮肤温热。
最引人沉迷的那双眼所盛的光,美人凶骨。
魏从曳低叹,他是谁?
是上京最浪荡的公子哥儿啊,他虽自诩一套忠贞的言论,可什么三教九流的地方没去过?
去岁在遥疆,曲别居书房内,鹤青扮巾帼女将军,那几个捕快虽说看不上,他却敢断定,这要是在私底下,那些人怕是一个比一个喜欢。
上京的满春苑里,挂牌的姑娘换着花样接客,今儿个是闺门小姐,明日便是女扮男装的小将,男人们乐得接个满怀,软玉温香腻歪了,泼辣率性的更讨人欢心。
整日在床上厮混的人能有几分力气?
那些个恩客当真想要她们舞剑吗?无非是助兴罢了,柔软无骨的身子偏要穿上军士的薄甲
便就是让人毫不留情撕开的。
而如今,她放下屠刀,是要度他成佛吗?
魏从曳哑着嗓子,压着汹涌的情潮,“庆儿,你心里有些喜欢我,是也不是?”
鹤青并不答话,撑着他的肩膀起身,腰上的阻碍消失,却见男人顺势而起,揽着她翻身压下,“本公子自小发誓,身心都是要给未来的妻子。”
“你如何赔我?”
说罢,他毫不犹豫低头,含住她的唇,咕哝着哄她,求她:“且让我,让我尝一尝罢……”
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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