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喻予淞如此回话。

“我想这次下场一试。”喻予淞颔首,那这次评判卷子就不能是他来做主了,要避嫌。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过几日他便让林艺派人去请了附近那些有威望的山长来住持,且乡试会派遣主考官下来督察。

等等,难道这次来的是杨家人?

喻予淞心里盘算着若是来了杨家人,该如何防范。杨家人如今可是蜂拥往外头跑,没成想竟然跑来了一个。

白岫之后又与喻予淞商量了聘礼等事宜,定下了回程去州府的日子。

等喻予淞从堂屋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他开门出来时,见到柏令仪正就着日光在绣一个香囊,不由得俯身细看,她的馨香幽幽,若隐若现,让他心有些痒痒。

柏令仪猛地抬头,倒是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略微没好气的口吻,“你出来怎么也不作声?吓了我一跳,就跟猫儿似的。”

喻予淞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香囊上,似乎在问,这个香囊给谁?

柏令仪将香囊往下一盖,“不许看。”

“好,不看。”喻予淞含笑答应了,还真撇过脸不看。

白岫声音从堂屋传来,“冬雪,昙云,你们过来帮我整理下书籍。”

冬雪和昙云赶紧麻溜地进去帮忙。

喻予淞便坐在了昙云刚才坐的矮凳上,柏令仪想要拉他起身,这个矮凳太小了,他腿都伸不直,身子还略微缩着,肯定难受。

“你坐这来。”柏令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她坐的是长的脚凳,“我们定下婚期,可以坐得近一些,也不怕旁人说闲话。”

“对了,你喜欢什么花色?你什么时候回州府?我让人给你寄信你能收到么?”柏令仪难得话如此之多。

喻予淞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看着柏令仪的侧脸,在阳光下透着亮光,“没有特别喜欢的。我过两天就回去。寄信?不用,到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去州府,我们坐马车。”

“这个,给你。”喻予淞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是他年幼时就挂在怀中的物件,也是他还小的时候,偷偷从喻老太太房间里头拿回来的。之所以说是拿回来,因当年喻老太爷醉酒,喻予淞帮着扶他回房,他不知为何,突然得意起来,说了些至今他回忆都有些含糊的话语,但他记得格外清楚的便是这枚玉佩了,说是他的。

好似从小就是他的。他并没有深究。当他拿在手上,喻老太太看到了,让曹婆子打了他一顿,不过,没过多久,他便接着喻老太太看顾喻予潮之际,从房中偷了出来。而如今喻老太太房中那块玉佩,是假的。

后来他曾经听村子里头的老人说起过,好似喻老太爷之前有个原配,似乎曾经给他留下过一个子嗣。

喻予淞猜测过,自己就是那个原配的孩子。

柏令仪看着他掌中的玉佩,柔润的光泽,玉质很是通透,非等闲之物。便是前世在京城之中,也难得见上一件,倒是清平县主在册封郡主时,皇家曾赏赐过一件玉佩可与之媲美。

“这太贵重了。”

喻予淞将玉佩戴亲手戴在她身上,“再贵重也不及你,玉养人。”

柏令仪轻轻地抚摸着玉佩,煞有介事地保证:“我会好好儿保护它。”

“傻。”喻予淞伸手轻轻点了下柏令仪的鼻尖。

柏令仪微微垂下头,害羞一笑。

喻予淞脑海中则闪过白岫那痛苦万分的脸,“你可知为何我姓白,却让令仪姓柏?当年我是在村口的大树草丛中无意间捡到令仪的,当时的令仪浑身皱巴巴的,哭泣的声音十分微弱,一开始我以为是农家人为了生子这才弃了女婴,后打开那有些破旧的襁褓一看,她内里还包裹着另一个襁褓,很是精致,特别是她的小肚兜内里还绣了一个花纹样式的图案。幸而我当时看的杂书多,曾经在一本关于姓氏与图腾中看过,那个图腾,是一个叫做柏氏部族的图腾。”

“你是知州大人,定然听其他人说过,村尾有个刘大娘曾经口口声声说令仪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并不相信。”

“我知你人脉颇广,若是能帮令仪寻得亲生父母,这便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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