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骆洛抬头,聋子下来,看着骆洛的眼神依旧恶意满满,手中拿着一条软鞭。

“你要干嘛?”骆洛缩到墙边:“你和灰阁有仇?还是和周奕有仇?”

聋子听不到她说的每句话,摇晃着手中的鞭子,看着她慌乱不安的缩起来,他有些解气的笑了笑。

“喂!你是聋子吗?啊……”

鞭子在聋子手腕的发力下打在骆洛的肩膀上,骆洛吃痛,又咬着牙强忍着痛意不让自己怯弱的叫出来。

骆洛隐忍着痛苦的模样,让聋子大为不满,手中的力度加大,一鞭子下去打在她的脖子上,肿起一条痕迹,立马渗出了血。

第一次被别人莫名其妙的拷打,骆洛心生怒火,手脚被钳制,恨意都浮现在眼里。

聋子又打了她几鞭,都落在一个肩膀上。衣服被打破,鲜血染红了白衣,脸色苍白,她咬牙隐忍的样子凄美无比,聋子突然心生可怜,纠结着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离开了地下室。

骆洛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手臂被拉挂着渐渐感觉到冰冷。

为什么他这么狠我?骆洛心想,他既不说与灰阁有仇,也不表明是不是周奕的仇人,就打她出气,实在让她憋屈。

老板和哑巴在做饭,聋子一进来,就对他比划:我打她了,她还说了些什么,但我觉得她就是在狡辩。

老板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她是唐煜的部下,虽然唐煜死了,但她去过地宫迷宫,等楼上的那些人走了,找个远点的地方给埋了。

聋子:她和几年前去云京查我们的人是同一伙的,我在她身上搜到了一样的飞镖。但是你不是说,几年前的那些人不是唐煜的人吗?

老板:可她拿着唐煜送给主人的发簪!

聋子回想骆洛刚才倔强的凄美,犹豫:要给她送饭吗?

老板:送水就好。

骆楚不让老板上上楼,王弓下来端饭菜,见到老板和聋子在激动的比划手势,见他进来,又急忙收住手,像害怕王弓看懂他们的手势一样。

“公子,客家和那两个店小二这两天有些怪异。”

饭菜放于卓上,冰合试毒后才把筷子给骆楚。骆楚没有胃口,拿过筷子放桌上,眼睑下泛青,已经好久没睡过觉。

“坐下一块吃。”手撑着额头,虚弱无力:“他们本来就不想我们久留,怕是在想法子让我们离开。”

沙漠客栈不像平常的客栈,人越多,消耗越大,就需要频繁穿越沙漠去买粮,更何况现在是秋末每次出行都带着危险。

“可是,公子,我总觉得不是因为这个。”王弓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唔…”骆楚嘤咛一声,满不在意。突然困意袭来,半眯着眼睛,眼前的饭菜都变成了骆洛的样子。

王弓和冰合相视,把骆楚扶回床上。骆楚觉得冷,抱着被子转过去,嘴里念着洛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聋子把水放在骆洛面前。骆洛只淡眼看着聋子,无波无澜的瞧着他,没有被虐时的恨意,可那种平静却比仇视更能直击人心。

聋子不禁一慌,错开骆洛的眼神,从怀里掏出干硬的窝头。

骆洛没接,她的双臂都悬着,没空接。聋子把锁链放松,骆洛双臂得以松懈。

聋子把窝头放水里走了。在他转身背对自己的一刻,骆洛有股用铁链将他惨死的冲动,可一想到上面的脚步声不止他一人,把他弄死自己会更惨,忍下了这种冲动。

夜晚时分,上面的脚步声停止,骆洛撑着站起来,箱子放在对面墙边,她想要拿,可还没走进,锁链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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