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阵,我还是难以置信的发出问号来:“什么,你要我给你两千万?”

“对。你没听错,不需要再三与我确认。”

那种精明生意人的气质渐渐与他如影相随着,钟权举起手指来比划了一下:“我算是摸懂陈小姐你的意思了,你真的厉害得很,你由始至终都是想要借我的手来打击赵先兴,可是你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这个话题,你来来去去只是拿我浩浩的噩运来刺激我来攻我心,你不就是想要激起我的仇恨感,来协助你对付赵先兴那个老狐狸?既然话到这里,我再作隐瞒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的手上虽然没有赵先兴各种涉手人命的证据,但是我掌握着他在国外多个黑钱洗白的证据,他涉及到的总金额,足够国际刑警追着他一辈子不放,他这些黑料若是被爆出来,他余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就连同他对外的代言人孙女赵嘉,也会难免受此牵连也会一同身陷囹圄。他的把柄我有,但是我需要一个真真正正靠得住,真正有实力有胆识有格局去掰倒赵先兴的人。若是陈小姐你连这小小的两千万都拿不出来,那我会很怀疑你的实力。我钟权,就算现在再是虎落平阳,我也没到被狗欺负或者是被狗空手套入的落魄份。陈小姐你可以不要急回复我,你可以先考虑个一天两天,你也可以咬咬牙四处去筹钱…”

看钟权俨然已经抢占高地,他气势恢宏一字马开那样要把我碾压到山沟沟里那般,我适时掐断他的话,我故作神秘:“想来钟先生自从归隐平凡生活,钟先生鲜少有看新闻了,钟先生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你再不妨猜一猜我与赵先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虽然没有立马被我唬住,不过钟权确实是被我这话里打话的弄得眼神里起了窥探之意,他这才开始放开视线来打量我这一身穿着,他用他多年物质优厚的目光将我审视过后,他的脸色渐渐冷下:“穿着一身的便宜货,你再牛逼,也难以牛逼到什么程度。你该不是被赵先兴占了什么便宜,你想空手从我这里套取赵先兴的把柄,想要逼迫赵先兴多给你钱?我劝你若是有这个念头,你尽快死心,你年纪轻轻,留着这条小命苟且活着,总比死于青年的好。”

“钟先生,人不可貌相。这话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我迅速捣鼓着登入微博,我通过搜索迅速找到爷爷去世之后没多久就爆上热点的那个热搜来,我将它呈到钟权的面前:“你可以看看这个,这个话题的阅读量破亿,讨论量破两千万。这上面还挂着我的高清照片,若这事来源不实,新浪早就将这个信息下架了。你现在可以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视线在手机屏幕上面流连一阵,钟权的瞳孔微微涨起,他再望着我,他的眼里有被巨大信息量冲刷过后的不敢相信:“原来你就是近期来被邻里乡亲津津乐道的那个一句拿下遗产主动权的李家媳妇?”

点头,我竭尽全力装出一副逼格满满的模样来,我勾唇轻笑:“就是我。钟先生,我能占据那么多有利位置,我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手段。别说两千万,就算是两个亿,我也毫无压力。只是我想不想掏这笔钱,另说了。”

“既然你是李家媳妇,那你何须搞垮赵先兴?我与赵先兴认识多年,我还是特别清楚的知道,他与李建国当家的那个李家深交已久,交情要追溯到三四十年前。”

从震惊里面抽离出来,钟权的思维恢复清晰:“我实在找不到你要与赵先兴对着干的理由。”

“哼,赵先兴是什么样的人,你心知肚明。一个以利益至上将利己主义发挥到极致的伪君子,他又如何能够与人谈及有诚挚的友谊。所谓维持三四十年的旷世交情,是他要为自己疯狂贪婪吞噬找到的保护伞。赵先兴的恶性罄竹难书,他的手上不仅仅沾染上你犬子的性命,我有多个朋友丧命在他的巧手周旋下,我只能抓到一丝蛛丝马迹,却不能拿这份指向性模糊的东西将他定罪。”

抬了抬眼帘,我又是掷地有声:“钟先生,我理解你在急流勇退之后开始热爱这一份普通平凡的日子,但是有些毒蛇并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会暂停对你的攻击。如你所说,你手上掌握着赵先兴的犯罪证据,据你的说法这还是特别有分量的东西,你真的可以保证你揣着这个烫手山芋安享无忧?还是你想要将它一直藏匿着,直到你百年安老,任由赵先兴继续逍遥自在?我想钟先生这些年,你一直在等,你等一个可以将这份东西发挥到最大效用的人,而我也答应钟先生,若我得此信任,我必定尽我全力将赵先兴绳之于法,我会带着他对我那些朋友下手的暴行,连同他对你犬子犯下的恶行,一齐与他清算。钟先生,请你信任我。”

“你这洗脑能力,很不错。想当初,你就是凭着你这一张知道抓重点懂得攻心入肺的巧嘴,为自己谋得那么多利益的?你既然能够轻易拿出两千万,你还那么多啰嗦言辞做什么。”

眼眸有难以琢磨的光线乍现,钟权语气略微冷清下去:“要我配合你可以,拿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和我谈情怀,谈同仇敌忾。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更要争取更广阔的天地好好活着,我当年就是轻信赵先兴的花言巧语,才落到今日妻离子散的地步。但凡你再开口不是答应我按照我开出的金额支付给我,那你就给我滚出去。”

“那我走了。”

忖思几秒,我随手掰到门柄上,我再是意味深长道:“不过钟先生,相识是缘分,你以前辉煌时给我所在高中的支援我也有享受到福利,我想我还是处于淡淡的感怀心提醒你一下,你最近更应该保重身体。赵先兴已经回国一阵子,他的孙女赵嘉也将产业搬回国内扎根,他们美其名这是想要开拓国内市场也为国家做贡献,但是这种逗三岁小孩都都逗不动的话,你还是听听就算了。赵先兴在国外多年,若是他一直混得畅通无阻日进斗金,他肯定不会将此前的资源一举打折跑回来国内重新来过,他必定是已经到了临界点。他说不定就是为了逃避国际刑警对他的摸索才跑回来,哪天他支撑不住全然崩盘,你也会被他端出来的。就算是知情不报,包庇隐瞒这样的罪名钟先生你承担得起,但你也千万也小心赵先兴会在情况越下的情况里,他会铲除你这颗定时炸弹。”

脸色彻底变成被寒霜覆盖的冷凛,钟权眼睛瞪大:“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钟先生是长辈,钟先生此前的成就与上过的巅峰,我难以望其项背。我内心是特别尊重钟先生,也特别痛心钟先生老年丧子的遭遇,我也有自己的孩子,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保障我孩子的蛋糕,不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手伸过长的人搅烂。为了保障我孩子的利益,我不惜担负所有的压力,骂名,甚至是死亡的威胁。”

以余光窥视着,当我看到钟权的脸上浮起了半缕动容,我稍稍顿住洗脑的步伐,我又换战略:“今早凌晨五点多,我在下榻的酒店看到盯梢我的人,早上我步行过来找钟先生时,我更是遭遇了飞车党,将我的包包抢去。我相信这一切绝非是偶然,分明是有人在竭力阻止我将犬子遭遇的真相告知钟先生。我因为提前留有一手,才得以把这份证据完整呈到钟先生的面前。我未必是能力最佳,我也正因为与赵先兴抗衡是会硬碰硬,我更因此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多行不义的人,终会露出马脚,我相信赵先兴的明天,很快会被阴霾盖住。我拒绝钟先生你提出要两千万的请求,我也不是出于抠门小气,说实话现在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但若是我的账户上发生那么大额的资金变动,这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这也会给钟先生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甚至可能会因此身陷囹圄。”

继续观察着钟权的脸色,我稍作停顿,再说:“我也推崇公平交易的原则,我更倾向于,我可以给钟先生你两百万,这笔钱我不是一次性付清,我会分二十个月,每个月万的形式,给到钟先生你的手里。我相信时到今日,钟先生你更追求普通平凡的生活,等赵先兴的事情一旦平息,你我也可以如同挚友般相互走动。我带孩子回乡里时,我会来拜访钟先生,哪天钟先生你有些什么身体不适需要人鞍前马后照顾着,你也可以带给我。总之,我们不应该将我们联合来打击共同的敌人,那么冷冰冰的固化在一场没有人情味的交易里。没有人情味的交易确实是最贵的,也却是最廉价的,若是只建基在利益之上,它随时有崩盘的可能,也有相互背叛的可能。我希望我们是出于同仇敌忾,才缔结起关系。而我得到钟先生的协助之后,我也会竭尽全力将要承担的风险往我身上引,我会尽我所能保障钟先生你的安全。我就算被赵先兴彻底盯上,我也不会将这一把火烧到钟先生的身上。若是哪天钟先生真的受到赵先兴的威胁,钟先生也可将我推出来作挡箭牌,哪怕我为此丧命,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求钟先生垂怜我作为母亲的心,我只求钟先生垂怜我想要为身边好友讨要公道的心。我也求钟先生,能够心怀慈父善意,给自己泉下冤屈的孩子,踏出为他讨要公道的这一步。”

眉结拧起来,钟权作思索状一阵,他冷不丁说:“早在你过来找我之前,已经有人来找过我了。”

卧槽呢,我这说了那么一大堆,敢情我已经被人截胡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我嘴巴都快要抽搐得圆不回来:“那?”

“呵呵,东西我没给他。”

直了直腰,钟权扬起唇来有些轻蔑的笑:“比起你这个小妮子,那个男人可没有那么光明磊落了。他由始至终不肯坦白表露身份,他带着口罩墨镜,我也提出要两千万,他立马脾气不好的骂了我,事情还没谈个七上八下,他接了个电话就跑了,一点交代也没有。”

我还是懵逼到不行:“那钟先生你不知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没通过我的测试。”

敛住声,钟权的语气走缓:“倒是你这么个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的小妮子,洗脑你要拿第二,没人拿第一。东西,我可以给到你。你说的两百万,我不会要哪怕一分钱。但是我有个条件。”

还是不敢松懈下来,我忙不迭的:“钟先生你请说。”3书院3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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