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的账上有多大数啊?”我笑问,“怎么还欠隔年账嘞?”

馆子老板道:“也没多少,半年的帐,百十来两,几位爷牙缝里挑一点就够小人吃的!”先不说恶不恶心,这老板真他妈会说话,那得多大牙缝?说的好像肖将领除了上下几颗后槽牙,中间就没别的。老丁把他眼中伤了自尊的无情瞪视随着脖子的转动,一眨不眨地抛向我,在此衬托下,肖将领怒道:“你他妈是谁?有你什么事?滚蛋!”

我不怒反笑,掏出三百两银票给老板:“我替几位爷出了,剩下的先存着。”又转对肖将领说:“几位大哥,想不想发笔横财?”老丁威慑的瞪视变作了狐疑的凝视,其他人也纷纷收了架子。肖将领满脸不信,却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门道,说来听听……那个谁!把银票给我放下,给多少就敢收多少?把你能的!”老丁将瞪视投向馆子老板,伸手抢回二百两。我笑说:“这事比较隐秘,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众人随我走到一处僻巷停下,肖将领眯缝着眼:“有话快说,我们几个一宿没睡。”我神秘地笑道:“我这点子说出来,担保各位大哥立刻有精神!”老丁左眼瞪视、右眼凝视:“你倒是说啊!”

“各位大哥,我昨天瞅见通缉榜上排第一的那个小子了,他的脑袋值钱吧?”

“文有智?!”肖将领精神了,“你看清楚了?那小子在哪儿?快说!”

欲扬先抑,该谈买卖了:“我要是说了,几位大哥抓住他,能分我多少钱?小弟是没那本事抓人。”肖将领冷眼看着我:“你怎么不去衙门报官,却找我们几个?你今天跟着我们干啥,你到底是谁?”我装作怂:“嘻嘻,爷您真是火眼金睛,小弟姓孙名得贵,家里头干杂货买卖的,年景差,想跟城主府搭上关系么……”老丁双目如算盘珠,闪着早已将买卖扒拉通顺的光芒:“你小子想得美,我叔家孩子就是干杂货的,他都没攀上,你算老几?还想……”肖将领打断他:“你弟那破铺子能跟孙兄弟的买?拿了文有智,顶得上你弟一百个铺子!咱还是说正事!孙兄弟,你想怎么分?”我说我要五成,众人拔刀我改为三成,还不入鞘我改为一成,众人收刀微笑。

“那小子在哪儿?”肖将领的黑眼圈中泛着十足的财迷之光,“带我们去,现在!”我说各位大哥一宿没睡,还是养足精神为妙,城门把守严密,那小子绝对逃不出这天罗地网!我说我盯了他一夜,他根本没有挪窝,想必是要长期躲藏。咱们不如先休息好,晚上再去拿他。猫嘴鼠目拔刀喝问,那小子到底在哪,不说就砍死你。我易了容的脸没法变色,也不便啼哭,便尽力颤抖,声音哆嗦:“我要是说出来,那一成还给我吗?”肖将领难得地笑出声来:“哈哈,你这小子真是财迷,命都快没了还谈钱,我答应了就绝对不改,你快告诉我,文有智藏哪儿了?我派人盯着。”

犹疑了一下,我说:“文有智躲在城主府门口卖饼子那家了。”

“啊呸!胡说!”老丁唾道,“那家早就关门了,我们天天路过,怎么没发现那儿有人?你要是敢耍我们,小心你狗日的脑袋。”肖将领瞪他:“闭嘴!”说罢转头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昨下午在城主府旁边巷子里溜达,天快黑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从城主府的墙头翻出来,翻进卖饼子家院里。我好奇,就从院门往里偷看,看见个蒙面人,刚开始以为是贼,后来一想不对,什么贼偷完城主府还要偷卖饼子的?再看,那家伙摘下了面罩,我一眼就认出是榜上的恶贼文有智,老值钱了!我想喊人,又怕他转眼就走,便悄悄退到巷子里猫着,看他到底住哪儿,谁知他一呆就是一夜,现在他准还在卖饼子的家里。

肖将领几人埋头商量,决定大队人马一块围捕,那样最稳当,商定之后,几人扭头便走。我追问:“几位大哥,啥时候去?叫上我呀!”肖将领满面笑容:“那肯定的!不叫你,怎么分一成的赏金给你?我还要把你的小买卖介绍给管家哩!”我躬身哈腰,心说,去你娘的,都不问老子铺面在哪儿,也不说什么时辰到哪儿叫我,这不明摆着糊弄人呢?!这样也好,我又不会分身术,做不到跟别人一块儿抓自己,罢了,那一成赏金,不要了!

几人边走边聊,往巷外走去。

“这小子不会是在骗人吧?”

“不可能,他给咱结了账,花钱骗咱们干吗?谁不是为了挣钱呢?”

“万一那只是个长得像文有智的人,咱不就白忙了?”女娲书库nebk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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