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一脸无辜,惭色道:“我这也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啊……”

还敢顶嘴!”朱由校火气又上来了,“我还不知道他计划失败的时候会对我不利吗?什么事都得我给你说明白吗?悟性!悟性!你的悟性呢?!亏你还是统帅三军的督师!”

看着暴怒的朱由校责骂袁崇焕,祖大寿和曹文诏是在一旁骇的都不敢抬,也不敢为他求情,反正他说了,承担一切后果。

袁崇焕被朱由校劈头盖脸的责骂,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服气的蝇声嘀咕,“当个督师,一次将令也没发过,还不如他们几个总兵呢……”

“你说什么?”朱由校紧着眉头喝问。

“啊,没……没什么……”

他顿时惊的冷汗直冒,想不到这么轻细的声音都能被皇帝听到。

“你到底嘀咕什么呢?”朱由校眼睛已经露出了血色。

“我说…我是说…我有主意,”

他惊骇的不知怎么应付过去的时候,忽然脑子一闪动,有了办法。

“陛下,”他不慌不忙的说,“臣是杀了一个降臣,另一个就吓的和盘托出了密谋,还是这个人,肯定会为陛下做向导的。”

“呃,”朱由校顿时眼睛一亮,脸色转阴为晴,没了脾气,露出了笑意,点头称赞,“不错,是个好主意,他能出卖主子一次,就能出卖第二次。好,爱卿不错。立即派人去押来。”袁崇焕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滴淌的冷汗止住了外冒,祖大寿和曹文诏都为他捏了把汗。

朱由校命袁崇焕回团山堡,祖大寿和曹文诏的兵马立即向他靠拢,巴布阿善被捕,再让他们尾随没有任何意义了。

很快,半日的时间,供出林丹汗密谋的降臣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朱由校的跟前,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朱由校放心了,能怕成这个样子就不用担心他会玩什么花样,比巴布阿善老实。

卢象升起的宣大镇兵,一出关兵不血刃就收降了漠南诸部,正欲进兵,忽得密旨,命他领精兵潜行,绕过漠南断林丹汗后路,大军驻扎漠南虚张声势,由满桂秘密接任镇兵。卢象升得旨后,留熊廷弼在军中,命秦良玉坐镇,独自率兵夜出大营。自从熊廷弼离开京师后,隐姓埋名多年,在卢象升军中深居简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很神秘,不管到哪卢象升都带着他,所以人们都以为是卢大帅的幕僚参军,卢大帅对他很尊敬,其他人自然也对他很敬重。

卢象升率兵潜行,军中仍然打着他的旗号,但军中却由秦良玉接管,驻扎在乌拉特,此地处在漠南四十部中间位置,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漠南心脏,令诸部不敢有异动,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为朱由校和卢象升的军事行动奠定后方安全。

隐蔽西行的满桂,率军穿插过科尔沁部,直达乌拉特,所经部落,首领皆出行迎接,满桂均对其恩威并施,告之,“我军行动不可外泄,有敢告密林丹汗者,吾必移兵击之。待灭察哈尔,吾主也算诸位有功,必定另行封赏。”

诸部摄于明军之威,皆箴口不敢言语,何况还有卢象升的宣大镇兵,他们是与卢象升交过手的,明军火器之犀利犹如昨日,想起来腿肚子抽筋,他们可不想做寨桑第二,死的很惨。满桂率军直入卢军中军大营,镇守使秦良玉不便出寨迎接,便在中军大帐与满桂相见。

满桂见到秦良玉,吃了一惊,愕然的上下打量一番,只见生的樱面桃花,高挑英姿,身高与他无二,飒爽俊美,身穿一袭粉红战袍,披挂鱼鳞战甲,将风凛凛不输男子。

满桂惊异,目瞪口呆的问道:“可是蜀中女将秦良玉?”

秦良玉微微颔笑,拱手回道:“正是石砫宣慰使秦良玉。您就是满桂将军?阁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幸会之至。”

满桂忙回礼,“夫人过奖,在下真是惭愧,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乃是女中豪杰,陛下对您都是赞不绝口。”

“呵呵,将军过誉了,您请到后帐,我与您引荐一个人。”

满桂疑惑,“何人?”

秦良玉颔笑不答,拂手令部将退下后,转身径直进入后帐。满桂诧异的跟着进去。

后帐,是中军主帅的寝帐,原是卢象升所居,现是无人在此,即使卢象升不在军中,秦良玉作为代管也不敢在这里居住,她只用前帐议事。

满腹狐疑的满桂打量着后帐周围,忽见一高阔之人坐在榻旁持卷静读,见其身影,他似感相识,不由心灵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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