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凌霄霄还是没有“得逞”。
就在她拜下去想将事情都揽在身上,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平昌王忽然站了起来,抢先一步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有些话,想与父皇单独面谈。”
皇上饶有兴味地看了平昌王半响,还是点头应允了。
“朕也有些薄醉,乾儿陪朕去散散酒,醒醒神吧。”
徐美人不知其意,可她方才指认了凌霄霄这么打的罪过,皇上还未置一词,就这么走了,恐怕会有变数,忙开口试图阻拦:“皇上,平昌王府五十余口人的冤情未解,还请皇上圣裁明断!”
皇上今日真是烦透了这些开口闭口便是要挟的蠢人,从位子上站起身来走下去,口中不耐烦道:“朕几时说了不裁夺?事出平昌王府,平昌王有话要说,是非曲直他自有论断,难道还要你来多嘴?”
徐美人再没眼力,也知道此时不该她再多嘴了,若再多说下去,恐怕就会有咄咄逼人之嫌,反而急功尽利坏了事,只能安静下来等着。
里外早已安排妥当,就是皇上要拿私炮作坊的人来问,也是问得的,徐美人不甚担心。
就算凌霄霄手眼通天,徐美人也不信她这次还能逃脱。
伤者四十余,死者十余,王府几乎烧毁,这样的罪名,难道凌霄霄还能置身事外?
她非死不可。
殿上静悄悄的,所有的眼睛都盯在凌霄霄身上,可凌霄霄并未觉得如芒在背,她已经不在乎这些目光了。
皇上与平昌王来到大殿后头的厅上,之前皇上也在这里与谢怀璧有一次单独的叙话,时移事异,如今换作了平昌王。
“你是不是很好奇,谢怀璧那日在这里曾与朕说了些什么。”不待平昌王开口,皇上便先一副轻松的模样说了起来。
平昌王拱手道:“儿臣是有些好奇之心。只不过今日,恕儿臣没有这个心思听了。”
皇上伸手指了指平昌王身后的绣墩:“坐。”
平昌王坐下之后,皇上又自顾自说起来:“谢怀璧这个人,当初朕留他一命,原是看他并非什么奸佞之人。当初世家外戚弄权声势那样浩大,独他一人看出了大势所趋,韬光养晦着。朕以为,他不过就是想保住自己家族的荣华罢了,也没什么大心眼儿。”
平昌王微微一笑,淡淡道:“狼伪装得再好,也是只聪明的狼,只怕是更加难缠的。”
皇上点点头:“乾儿这话不假,朕一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单看谢怀璧这些年奔走网罗,朕也时常会怀疑当日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谢怀璧实际上是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
平昌王看了看皇上:“父皇一开始这般想,现在就不这般想了。”
皇上端起内官上来的清酒汤,喝了一口,皱眉抱怨了一声“酸苦”便搁下了,这才继续与平昌王叙话:“是啊。谢怀璧那日在这里给朕上了一课,朕才知道他真正的用心。”
平昌王低下头不语。
他若此时开口反驳,就会显得皇上天真,轻信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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