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岛龙马:“因为燕景宗深知殷石愚的智力和性格呀,只要殷石愚到场了,一定是否认在私下的三人场合里听见燕景宗说过这种话。
一、韩畏和殷石愚是同一立场的,但是单独请韩畏去问话了这么长时间,殷石愚却没有被邀请,一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二、被软禁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发生了这样大的案件,以殷石愚的总监身份,被连带着审查是必经程序,但是以殷石愚的智力,以及案发之后这几日酒卷大佐和天草队长对殷石愚的提问,足够殷石愚可以感受到嫌疑犯的危险了。
三、殷石愚老成谋重,万事求稳,一牵涉到了杀害服部君的嫌疑性,第一反应就是先保护自己。
四、就算进入小礼堂作证之前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也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以殷石愚的观察能力,一看现场的气氛,并且在燕景宗有可能故意装得无意间用微表情或者眼神的提示下,殷石愚也会知道的,然后一听酒卷大佐问的是韩畏购买那些物品是不是出于燕景宗的建议,殷石愚也可以确定韩畏已经身为嫌疑犯了,否则为什么要询问韩畏的行为。
五、就算一直没有人对殷石愚透露过服部君其实是死于电磁装置之手,但既然是酒卷大佐问出了关于那批物品的问题,那么一定是和服部君有关的,于是先不管燕景宗还有没有否认的连环后手,殷石愚立即就面临两个选择,回答说确实是燕景宗建议的,那么立即就是和韩畏站在了一边,因为殷石愚对那批物品是知情的,万一出现了严重的变故,殷石愚也是同党,但如果回答不是,那么殷石愚自己任何事情也不会有。
六、尚稚和燕景宗计算出了后续可能会出现的一切情况,包括韩畏和殷石愚这两个人会作何反应、反应时间会有多少在内,所以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因为他们甚至连节奏都完全掌握在手啊。而韩畏虽然同样也能计算到殷石愚的反应会怎么样,但他是处于被动攻击的角度,失了一个先手,而尚稚和燕景宗是早已谋算停当,于是等盛怒之下的韩畏也意识到了殷石愚会做何反应之后,已经晚了一步,请来了也只会在酒卷大佐的眼中加强了是自己在撒谎的定论。
七、燕景宗不再坚持,那是因为既然已经提出了要取得殷石愚的证言、而殷石愚的证言就决定了韩畏是不是具有主动性,才能给这个案件定性,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酒卷大佐当然会在事后询问。
其实啊,近藤君,燕景宗不再坚持的理由,那是因为到了这个阶段,案件已经定性了,韩畏已经死了,有没有殷石愚的证言,燕景宗还要不要继续攻击,韩畏都已经死了……”
近藤深目瞪口呆:“虽然在下确实是知道这个最终结果的,但那只是属于事后诸葛亮的本领,而课长阁下为什么可以说只到了这个程度,韩畏就必死?!”
饭岛龙马:“因为酒卷大佐决定暂时搁置请殷石愚作证的态度,那其实已经是为韩畏定性了,是零证判决。请近藤君换位思考,如果近藤君是当时的酒卷大佐的话,既然韩畏已经自认和殷石愚是铁石之坚的盟友了,那么你会觉得燕景宗和殷石愚之间,谁的证言更具有可信度?所以酒卷大佐已经倾向于采信燕景宗的证言了。而具备有最终决定权的人是酒卷大佐,但是他只有向宪兵司令部上报谁是真凶的权力,而没有如何处置真凶的权力。如果当场由殷石愚证言是韩畏在撒谎,那么酒卷大佐应该怎么做?当场逮捕韩畏吗这样的公开行为,会对政治上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作为中国派遣军宪兵司令部法务部的大佐,对于地方上案件的搜查可以不精通,但是对于政治上的灵敏反应程度,却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啊。”
近藤深定住脚步,呆愣着看着饭岛龙马的背影不知动弹。
饭岛龙马微微侧身回头,笑道:“怎么了,近藤君第一天认识我吗。”追文zhuien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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