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深惋惜地说道:“在下无法亲眼在小礼堂里目睹,真是太遗憾了,只能通过西乡少佐的转述才能知道,实在是太遗憾了。”

饭岛龙马:“以韩畏的身份,无论他是不是真凶,对他的指控也应该隐秘进行,尽量保密和避免影响。所以作为技术型军官的西乡君,也参与了审讯,是违反了常规的。”

近藤深:“是啊,因为燕景宗提供的证据中有五份电文,声称是从韩畏的办公室搜出来的,请西乡少佐进行技术上的甄别。”

饭岛龙马:“可以理解,是西乡少佐捕捉到了沉寂良久的画眉的专属报务员发送的五份电文,而几乎在同时,特工总部收到了注明了只交韩畏一个人密阅的五份电文。西乡君是要甄别是不是邢厚土发给韩畏的。”

近藤深:“是的。经过了西乡少佐的对比,虽然无法破译捕捉到的画眉电文的内容,并且只能辨识出来是画眉的专属报务员发送的、但不是画眉的专属频率,而且根据燕景宗的搜查报告,当天接收这五份电文的电讯处报务员也证言了不是画眉的专属频率,不过燕景宗提供的这五份电文,西乡少佐对比宪兵电讯课所截获的电文,对比了信息量,却是一样的。”

饭岛龙马笑道:“故意不用专属频率,但也必须让西乡君辨识到这就是画眉在发报,然后用陌生的频率只发给韩畏,这就形成了画眉和韩畏之间有联系的若有若无的事实了,不能做得太明,也不能做得让人不知道,很精密的计谋啊。然后呢?不过我也可以想象得到啊。西乡君当然要问韩畏这五份电文是什么涵义,密匙是什么。而这五份电文其实就是乱码,没有任何涵义,那么韩畏又哪里提供得出来?于是这样的话,就更让酒卷大佐产生了韩畏在刻意隐瞒的心理了。”

近藤深:“是啊,酒卷大佐问:如果韩部长不知道这些电文的内容,为什么还要收藏在办公室里,而不是拿去给陈锦隆或者李德政进行破译?韩畏回答:因为是注明了只能由我一个人密阅,我认为是谁在向我举报什么机密线索,只是这个线人忘记使用什么密钥了,所以我想多用不同的密钥自己尝试着破译,就没有转交电讯处,谁知道几天之后就发生了服部课长被公开杀害的案件,我一直都在宪兵队里,就更没有办法破译了。不过显然,酒卷大佐是不相信这个解释的,只是碍于韩畏的身份,并没有穷追不放。”

饭岛龙马:“干得不错,尚稚和燕景宗只用了注明给韩畏一个人密阅这个小小的心理花招,就让韩畏把这五份电文私藏起来了,然后由燕景宗当作搜查出来的韩畏和画眉之间暗通款曲的罪证。”

近藤深:“燕景宗继续提供出来的证据,那就更直接了。韩畏和殷石愚在很早之前就派了人日夜监视尚稚,燕景宗找出了其中的几个作为证人。这几个人证言,在尚稚大闹日租界一事之后,还接到了韩畏的一个命令,就是依照尚稚追捕蒋耀祖的踪迹中,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都必须向韩畏单独报告。看来韩畏对燕景宗也不是没有提防之心呢,是在担心燕景宗对韩畏私下的报告中有隐瞒的部分。但是燕景宗对酒卷大佐也明确表态,他本人是知道韩畏还有另一批监视人员的,甚至除了村下准尉等九人之外,服部课长也还派了另一批宪兵在暗中监视尚稚的追捕行动,这都是公事行为,所以燕景宗不介意。韩畏也承认了这几个人确实是他派出的,酒卷大佐命人找到村下准尉进入小礼堂,问他们所接受的命令,他们也如实证言了。”

饭岛龙马:“在东京时我看过报告了,其中有这四个人的证言,还有村下君等明暗两批宪兵的证言,所以说,韩畏自己都承认了这四个人拥有了作证的资格和真实性,再加上村下诸君的宪兵身份,那么他们的证人身份就足够确定了,足以让酒卷大佐所采信了。在燕景宗的这个铺垫过后,致命的一击就紧接而至了吧。”

近藤深:“燕景宗拿出来的是一堆清单、账目、签字了的口供等等,都是尚稚在紧追着蒋耀祖的足迹之后,在蒋耀祖在公开合法的店铺、还有不合法的黑市商人处购买了什么物品,收集了什么物品,全部有迹可循,可以把蒋耀祖的行踪和目的凑成一条完整的链条。并且附在燕景宗每日必行的公开归档的行动日志、还有私下给韩畏一份的报告上,这些燕景宗提交的明暗两方面的报告,韩畏派出的监视人员的报告,还有村下准尉等宪兵队官兵做出的证言,燕景宗也全部当场提交给了酒卷大佐。韩畏认可了这些报告的真实性,酒卷大佐表示采信。”百悦yu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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