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想些办法,只怕你早就将我赶得远远的,只等着与她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宁婉儿?

曲蓁与容瑾笙交换了个眼神,她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曾被风愁作为八卦提及过。

据说是薛静琅的青梅竹马,因他被人重伤而陷入昏迷,数年未醒,救月影也是因着眉眼间有几分似她的缘故。

如今,宁婉儿要醒了吗?

怪不得她说什么没了作用,弃如敝履,或是守不住那份可怜之类的话……

“所以你是知道了婉儿的消息,借酒与我下药?”

怪不得他向来酒量极好,当时却喝过一坛就彻底昏了头,将她认作婉儿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薛静琅忽的反应过来,想起那一夜荒唐,心下微寒:“你又何苦如此作贱自己?”

“何苦?”

月影听着这话,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公子这问的奇怪,你当真不知吗?我视公子重于性命,可对于你而言呢?满心记挂着的永远只有宁婉儿!甚至要为了她将我送离身边,是她剥夺了我的一切,抢走了你!”

“抢走?”

薛静琅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初遇时那心若琉璃,善良温柔的女子,他寒了眸,冷道:“我从不属于你!”

“不,不是这样的!”

月影强撑着身子爬下床榻,跪着靠近薛静琅,伸手去扯他衣袖,哀声道:“你忘了吗?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快乐的,你舞剑我斟茶,你习字我研墨,你还为了我险些命丧锦绣城的人手里,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啊?薛哥哥!”

她刚小产,身子尚未恢复,剧烈的动作扯着小腹,鲜血很快浸透了雪白的衣裳,在地板上擦出一条血路。

面对这样的哀求,和那声熟悉称呼,薛静琅显得异常冷漠。

薛哥哥?

仔细回想怕是从那日偷听他和影卫谈话之后,她就再未如此唤过,如今听来只觉得嘲讽异常,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不仅嫉恨着婉儿,还怨着了他!

“你还记得当初在奴场时,我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惨死,为何独独救了你吗?”

他缓慢且坚定的将自己的袖子从月影手中抽出,在她惊慌和怨恨的注视中,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眉眼神韵有几分像她!”

言外之意,就是她能活全凭这张脸!

这个答案她一直知晓,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犹如万箭穿心,噬骨之痛,她恨道:“是,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谨慎小心,乖巧听话,安静的扮演着那个人的影子,哪怕你心里永远只有她,可至少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可濮阳先生传回的一个消息,彻底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她要醒了!”

“那晚,你喝的酩酊大醉,抱着我喊着她的名字,分明动了情念却在看到那身伤疤的刹那,狼狈逃去,我不怪你!那身伤疤我自己看着都恶心!”

她说着拉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已经恢复大半的肌肤来,哽咽道:“我费尽心思用药去疤,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呢?结果你竟突然要送我离开,我没有办法,只有那样我才能留在你身边……”

这动静惊得薛静琅瞳孔猛缩了下。

不远处的曲蓁移步挡在容瑾笙面前,与此同时,容瑾笙侧首阖眼,扬袖一挥,悬挂着的帘帐顿时落下,将里外的画面霎时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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