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听他一通话讲话,惊讶得将茶杯举在空中,皇甫优居然与人私订终身!可前不久,还非要他给个说法,这——女子呀,总是让人难以琢磨!
托吉斯从怀里拿出个金盒,“这是那姑娘给我之物,请秦公子明察。”
皇甫优的首饰他并不熟悉,秦墨白也没打开,只笑道:“阁下可是北岛熊王的王子?”
托吉斯点点头,骄傲道:“我誓只娶她一个,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而且她跟我,定不会受任何委屈!”
秦墨白凝视他坚定不移的脸庞……不知是该妒嫉他的笃定,还是该怀疑他的誓言,喟然长叹。
托吉斯紧张道:“秦先生,我真是很有诚意的!”
秦墨白放下茶盅,谨慎启齿:“婚姻大事,我得问过她本人,如她真愿意,我自不会为难你们。”
托吉斯喜道:“这是应该的。”
说着,又拿出个盒子,打开盒子,光彩迸发,耀得满室生辉。满盒鸟蛋大的珍珠,少说要二十颗,珍珠是碧开岛最贵重之物。而这一大颗珍珠,够他们这样的“小户之家”家用几年,托吉斯诚意是足了。
秦墨白微笑,“王子稍安毋躁,明日敝人给王子答复,皇甫姑娘是个实诚性子,她若有信物给公子,想来对足下也是倾慕的。”
托吉斯闻言频频点头称是,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北岛的风情,托吉斯起身告辞。
秦墨白走回屋间,皇甫优正披了皮袄掀开暖帘走出来。
不知怎么开口,若陈荆不捣蛋,这事儿本来应由她做主的,堂堂男主给女侍说亲,过于荒唐。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道:“方才,托吉斯公子来过了。”
皇甫优等着他说下文,他看她一眼,又重复道:“托吉斯公子来过了。”
“哦,他来做什么的?”
“给你提亲。”
皇甫优惊骇是下巴合不扰,“他是何人?我为何要嫁他!我怎能嫁他!公子,你不要我了?”说到后面,泪如泉涌。
这两人,一个男不知女的姓名,一个女不知男的身份,他这中间人作得真是难堪。
秦墨白虚握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走回正厅,拿着金盒给她:“就是你相识的那个男子。”
皇甫优含泪莫明其妙接过金盒,打开金盒看了一眼,不知所云,递还给他,秦墨白无意一瞥金盒,顿时感觉血从脚底涌到头上,又从脑子冲向全身,金盒里赫然放站他送给陈荆的白玉!
操了勾玉,一掌拍烂陈荆房间的门!
陈荆酣睡正香,猛然惊醒,没来得及下床,就见到秦墨白近在咫尺的冷森森的脸,吓得全无血色。提着陈荆的前襟将她从床上拎起来。
皇甫优见秦墨白的架势,知他又要找陈荆麻烦,也忘了悲伤,忙冲进去,死命拉住他:“公子,有话好说,中间一定有何误会。”
秦墨白将金盒拍在陈荆床上,“误会,好,我听你怎么解释这误会!”
皇甫优拦在两人中间,轻抚啜泣不止的陈荆:“荆姐姐,别怕,公子有些事问你,你好好回答,知不知道?”
陈荆抹着眼泪点头,秦墨白见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高涨的火焰压了压,深吸一口气,厉问:“你与托吉斯是如何认识的?”
陈荆刚举起手,秦墨白怒道,“以后不许打手语,说话!说洛国话!”
陈荆把手放下,言语混乱,“我、我、我那天剪花,在墙上,他在下面。”
秦墨白眯眼琢磨过来,好哇,这就是红杏出墙!
“之后呢?”
“他夸我没(梅)种(得)好,要我到他家里帮他种。”陈荆泪水不断。
“你到他屋里!”秦墨白一把拉紧她胳膊,“是种花,还是偷人!”
皇甫优架住秦墨白,看他眼神有杀气,“公子,荆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又转头对陈荆说:“荆姐姐,你们在一起没做什么是吧,你们在一起可还有其他人?”
陈荆抽着鼻子道:“我不偷!比特儿看着!”
秦墨白松了手,冷道:“我自会去问他,你若敢说一字的假话,我就要他托吉斯的命!你去他家都是何时?”
“去市集后。”
秦墨白瞟一眼皇甫优,“你让她出去一个上午?!”
皇甫优额上冒出冷汗,觉得自身难保了,艰难道:“我想荆姐姐一身武艺,她既然外出开心,也没怎么看着她。”
秦墨白气笑道:“好,好,她是一身武艺,但她幺蛾子也多得很!今日北岛的王子都提亲上门了!你我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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