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优呆了呆,小声道:“荆姐姐有意中人,也不是坏事。虽说她是你的妻,但公子不也不喜欢——”

秦墨白凛了脸,直勾勾地盯住陈荆,“你可愿嫁给他?!”

“嫁?”陈荆疑惑地看向皇甫优。

皇甫优解释,“就是当他的媳妇儿。”

哦,就是梳头、睡觉什么的,有何难的?

陈荆肯定地点头,秦墨白怒不可遏,朝她的脸扬起巴掌,中途巴掌又转了个弯,将她的床一掌拍裂,陈荆正跪在床上,床一塌,被摔个人仰马翻,她从地下爬起来,突然推开秦墨白向外冲。

秦墨白伸手抓住她,咬牙切齿道:“想去托吉斯哪儿?你做梦!陈荆,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今以后,你哪儿也不准去,谁也不许见!想借一个小小北岛首领离开我,你真是可笑至极,明日,我就让托吉斯滚回北边!他要听话,我放他一条生路,他要不从,我要他北岛就从此没何熊族!”

他将床上的床单撕成条,绑住陈荆手脚,扛她到柴房,扔在草垛上,锁上柴房门,转身走出大门。

比特儿的母亲正在家里烘衣服,见秦墨白大踏步而入,忙笑着招呼烤火,秦墨白只问:“大娘,请问比特儿可在,我找他有些事。”

那母亲一愣,紧张地问道:“我家比特儿可是闯祸得罪公子了?”

秦墨白摇摇头,淡淡说:“只是一点小事,比特儿可在?”

那母亲朝内屋大叫一声,比特儿懒洋洋地从屋里出来,一见他,秦墨白立马拉了他道:“大娘,我们在屋外讲话,莫担心。”

秦墨白俯下身子,一字一字道:“小孩说谎,夜里要被狼叼走的。我问你,你得答我,我教你怎么飞,你若说谎——”

话没讲完,比特儿急不可待地道:“你教我飞!”

秦墨白点点头,缓声问道:“陈荆,去托吉斯家,你每回可跟着去?”

“陈荆是谁?”

“我媳妇儿!”

“哦,她呀,是的。”

“她去那里做何?”

“种花、浇水什么的呀?”

“还有其他的吗?”

比特儿想了一想,“没有。”

“她与托吉斯可有独处?”

“应该有吧,我没怎么留意。”

秦墨白声气越发严厉,“单独在一起多久?“

“我,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一回回数着说!”

比特儿回避着摄人心魄的眸子,终能体会到陈荆会何以说他是魔鬼了,心惊胆颤地低下头,脑子转得飞快,“没多久,他们有时独自在花后面说话,我都听着他们的声音呢。”

“他们说什么?”

“托吉斯说得多,你媳妇儿大多时只是听着笑,我偶尔听他们说的也是些岛上的趣闻,哦,托吉斯还对你媳妇儿唱过几回歌。”

秦墨白简短结束质对:“很好,明日晚饭后来找我,我教你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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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吉斯一大清早就托人来听取秦墨白回音,秦墨白拔弄着瓶中梅花,眼也不抬对媒人道:“你家公子,可打听清楚他所求的女子患有脑疾,不能自言身份,而她,正是我秦某的妻子!那块玉亦是我给她的婚聘之物!”

他讲完倏地转身,将桌上的珍珠盒推到媒人面前,媒人被他眼底闪过杀意吓得跌坐在椅上,顿觉呼吸困难,怕要多呆一刻,就要给闷死,哆嗦道:“我,我不知道,我就去回托吉斯!”

秦墨白清寒着一张脸,不言语,冷眼看她跌跌撞撞出门。

托吉斯听闻大惊失色,他知陈荆脑子糊涂,对自己不是有意隐瞒,起初爱慕陈荆的容貌身段,才动了娶她之念。如今一想到秦墨白卓尔不群的风姿,愧叹自不如人,又自负自己堂堂一王子不必执着于他□□,也打消迎娶之意,只身回了北部。

秦墨白听说托吉斯悄无声息走了,顿时轻笑出声,抖抖棉袍准备出去,比特儿在院里扎着马步,失望道:“公子这就走了,谁来教我功夫?”

陈荆坐在檐下低头削着土豆皮,对刀,她天生能掌制,土豆皮在她手下如自蜕皮似地在刀下卷成薄薄地长卷。秦墨白看一眼,想起营中教头向无根基士兵所教拳脚方法,淡然道:“扎马步两个时辰,陈荆会纠正你的姿式,有不懂的问她。”

“她?她是傻子!”比特儿不满地大叫,又没了声,秦墨白眼如飞刀向他射去,“如你再说一次,我们教学便了结。”

比特儿学武资质并不突出,秦墨白一度后悔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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