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儿起初见陈荆家务做不来,拉了自家大娘来教她,如今洗衣、买菜、做饭、抹桌子皆由她一人操持,小院愈发利索,井井有条。
时已隆冬,满院的腊梅始吐露红苞,一院清香,茁壮的红梅伸出院墙外,引得不少人驻足观赏。
陈荆拿个梯子攀着围墙,打算剪选几枝花开得密实的梅枝送到皇甫优与秦墨白各自的房里,此时,一名男子打巷里经过,头上雪乎乎地往下坠得他一头一脸,他抬头,不禁愣住,墙头红艳艳的梅花中,一女子正抱着梅枝往下看来,领边白狐绒衬得她面如皓月、五官姣好。
“你做什么老看着我?”陈荆发问。
那男子伸头往屋里看,突然笑道:“你是这家的女子?”
陈荆扶着梯子下来,走到门前,将几枝梅花递给她,骄傲笑道:“这是我家,这些都是我种的,喏,送给你。”
男子又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方才我听说,这巷里住着一户外来人,你是女主人?”
陈荆现在已懂人事,摇摇头,“我是他们家的下人,女主人在午休。”
男子上下打量她,削肩纤腰甚有风姿,又暗想:她讲话条理分明,眼神清透,不像传言中的傻子呀。转动着手中梅枝,笑道:“你养花倒是挺在行,你肯去我家里也帮我种这个花儿,我一个月后我给你一粒珍珠,如何?“
一粒珍珠便是几十筐鱼,陈荆在心里简单的想了想,咧嘴一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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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白在树上看陈荆解开狐裘,一件件脱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离开日晒雨淋的走马江湖,她肌肤恢复得如初生婴儿,吹弹得破。
又轻吸一口气,忍着腹下的炙热,每日都得承受这等折磨,不知长久以往,不能肯定还是不是正常的男子,他苦笑。
傍晚雪得越来越大,不多时他身上盖上了厚厚一层雪。
陈荆在水中仰望着天上的雪花,慢慢起身,走上岸,身后一层风雪一层水雾,秦墨白看得停止了气息,前方的女子赤身盈立在岩上,解下一头长长黑发,黑发在风雪中飘扬,仿如传说的雪妖,美得诡异绝世。
他喉结轻轻滚动,忽然秀目清光一闪,掠向陈荆,一把搂住她,捞起地下的衣服,跃到树上。
陈荆惊得想得大叫,却被捂了嘴。
秦墨白凝目看泉岸对面,老巫女带着几个妇女上山取水后,恭恭敬敬掏出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有东西明晃晃的耀眼。
一干妇人对着那物顶礼膜拜念念叨叨,秦墨白抱着陈荆换了株树腾挪位置,悄声道:“别出声,把衣裳穿上,听明了吗?”
陈荆瞪大眼睛,点点头,秦墨白十分不满眯起眼去看那帮妇人,再低头看怀里人裹着皮裘不动,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指尖传来滑腻的触感,。如饥似渴印上她的唇。
陈荆张嘴想叫,被纠住舌尖,一声闷声隐没在他口中。
秦墨白双手热情思慕地上下抚摸她的躯体,纠结双唇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热,他的手也越来越放肆。
陈荆急得使出全身力,用力拍打他,秦墨白被打得闷哼一声,放开她,发热的脑子也恢复如常,不可思议皱眉摸摸背,那一拍几乎要拍得他吐血,看来她身子已越来越好。
秦墨白捡起地下衣服给她,“穿上吧。”
陈荆慌乱穿上衣服,紧紧裹上皮裘,突然朝他瞟了一眼,这么冷的天,为何他只穿单布袍。
秦墨白看懂她眼神,笑话道:“家里的钱都给你大手大脚败得差不多了,养你这个媳妇儿真是辛苦,哪来闲钱添衣服。”
陈荆垂下眼睫,忽然从衣兜摸出一颗珍珠,递给他,秦墨白看着她真诚的眼光,接过颗珍珠,放回她衣袋,弯起嘴角,“让你置家用,看你傻傻地,原来也会藏私房钱。”
话一出口,他愣住,何时又陷入她的戏中,真的把她当作痴傻。,狠命打消这种无稽之念,甩下她一人独自向前。
陈荆提着桶跟他身后,不明白无论如何努力听话,为何公子总对她横眉竖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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