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海上的夜是柔和的,船在浩荡海面上随着波浪轻轻荡漾,四面安静得只听到水波哗哗的声音。

秦墨白合上书卷,步上甲板,每夜和繁星相对,他把它们认得很熟了。

回首,陈荆房内灯火还在亮着,不由自主向那盏灯走去,靠近窗外,不禁紧抿了嘴!

陈荆坐在床上,把玩着一只纸青蛙,地下还有许多被揉坏撕烂的纸玩意儿,她看了一会儿,双手拉开,纸青蛙又被扯成碎两边,得意地看着唐垂。唐垂笑容详和,又取过一张纸,为她重新折一只纸鹤,。

陈荆嘴里啊啊地高兴叫起来。

唐垂停下折纸的手,指指手中的纸鹤,对她比划了一个简单手势。

陈荆疑惑看着他的手势,学他的样子,将手里的纸张对折再对折,唐垂点头。

陈荆知是在赞她,笑得更开怀,神情天真无邪,眼眸明亮,漂亮惊人,秦墨白心中一抖,只想前去吻吻她飞扬的嘴角。

下一刻,陈荆开心地将头枕唐垂在腿上躺着翻看只纸鹤。

秦墨白掠进舱里,挥袖将房间所有纸张卷出窗外。

唐垂连忙站起来,向秦墨白指手划脚,秦墨白看不明,也不想看。

狼视紧抱着唐垂大腿、泪水如断线珠帘的陈荆,“装疯卖傻,勾引汉子,陈荆,如此下作拙劣的法子都使出来了!你是计穷无路了?”

唐垂立马跪下,向秦墨白呯呯磕头,秦墨白冷蔑看他一眼,“陈荆,你失望了吧,你勾引的男人事发只会摇尾乞怜。我不杀他,留着他看你如何用他翻出我掌心!”

他一把将唐垂扔出门外,陈荆也被翻倒在地,哭着爬向唐垂,门“呯”地被秦墨白挥手关上。

陈荆无助地拍着门板,秦墨白一把提起她的后领,如拎猫儿,将她拎到眼前,“想来以身谋利是你惯用伎俩,我真是后悔碰了你这肮脏的身子!”

皇甫优在隔壁听到这边动静,披衣而出,又被鹰六挡住,唐垂跪在门外,推开门,强风扑面而来,吹落她披在身上外衣。

秦墨白长发飘扬,正怒火熊熊拎着陈荆,陈荆满脸眼泪,对他又推又打。

鹰六一推皇甫优上前,她揽住秦墨白,又半推半拉将他带出房间,回到秦漆黑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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