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置风暴中心,盛怒没退去,皇甫优轻拍揉他的胸膛安抚怒气。
秦墨白脑海里充斥着陈荆偎在唐垂身上欢笑的模样,眼里摇晃着陈荆与他缠绵的神态,紧紧搂住那具柔软的身子,解落她的衣衫,气息不稳地咬牙低喃:“你这骗子!我不是非你不可!”
皇甫优被他抱住,心跳如狂,喜悦地任他解开衣服,握住腰肢的手掌突然僵住,男子从她身上离开,为她盖上丝被。
秦墨白披上长衫,声音干涩,“多有冒犯。”
皇甫优直直躺在床上,泪不流出,“公子,你除了让我拿虎符,要我身上的图,就不给我一点意念么?我不在乎何名份,只要与公子在一起,优儿就很满足了。”
秦墨白弹个响指,点亮蜡烛,一室光亮让她无所遁形。
秦墨白望着海面好一会儿,皇甫优说得对,论功行赏,她的大功可以赏千金封高官,如今只求个内府侍妾也不为过。
“皇甫姑娘,你要的我自当成全。谨记,在本王身边须守得本份,莫生事端。回洛国后,本王带你回府,但你究竟如何安排,且看陈荆的主意。”
皇甫优想陈荆还是主公,故而让她知晓自己的去向也是应该,抹了眼泪,应声道,“是的,公子。”
修长身影沉重步出房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皇甫优僵如死木躺着。
皇甫优始为内室侍女跟随秦墨白左右,秦墨白吃饭穿衣皆不再避及,两人琴箫合弦也郎才女貌。
一天天,陈荆平稳下来也学着用筷穿衣,只是吚吚呜呜说不出话,还是嗜睡,睡醒后在房间东摸西看一阵枯燥后,便走下舱房呆在唐垂等众哑仆身边。哑仆皆如长辈对待孩子般给她好吃好玩的。
只要秦陈两人不撞面,这一大船里就宁和悠然。
秦墨白冷眼看唐垂事无巨细照顾陈荆,唐垂脸色眼神能让人看明,那是奴仆对主人溢于行表的忠诚,实无男女私情。
青蓝色的海平面,闪耀着金色的黑点,秦墨白握着图纸,立在船头始轻吁一口气,一直担心记忆出错在大海迷失方向,以致夜不能寐食不下噎,前方的终点似一粒定心丸。
皇甫优想到今日将下船,给陈荆打点好衣装,因她好动贪睡,结髻不合适,便打了一条辫子。秦墨白听见声响,回头心跳漏了一拍,侧身而立的陈荆着粗布芽白上衣,拦腰系一条茄色布裙,干净朴素得紧。无一花饰的麻花辫垂在脑后,双眼被海风吹得迷离微眯,亭亭修立海天之间,双手扶栏,神情沉静。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移动,惟恐激她离去,只靠在船头,将在船尾观云的人放进眼里,也捧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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