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走进舱房,陈荆披头散发,涕泪交横,紧紧抱着那年轻的哑仆,嘴里不知在嚷着何。
药痴摸着大头为难道:“我听说这小子,不,陈荆醒了,就来看她,谁知一见到我,就吓成这样,老夫我是丑点,但也不至于……”
秦墨白一步步走进房间,眯着眼揣度终于醒过来的人,“你这玩的又是哪一计?”
陈荆恐惧地看着他,像一只幼熊四肢缠着哑仆,号啕大哭,秦墨白一把揪她过来,紧紧盯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咬牙道:“装疯卖傻都出来了,我明白告诉你,就真是个傻子,你我还得把账算清!”
陈荆张嘴狠狠咬住秦墨白攫住她的手臂,血色从他衣袖中浸出,哑仆和药痴跑上前,拉开陈荆,哑仆牵她回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静静坐她身边,陈荆抽泣了许久,慢慢睡去。
秦墨白脸色绷紧看着眼前一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房间,皇甫优纤纤玉指卷起秦墨白袖子,冷吸一口气,“这下口也够狠的。”
秦墨白咬牙冷声道:“她恨不得真要生啖我肉,怎能不下力?我倒要看她要装到几时。”
皇甫优轻叹着给秦墨白上药,“你肩上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这儿又添了新伤。”秦墨白却似没见听,突然问:“那个哑仆叫何,怎么不好好呆在伙房?”
“他叫唐垂。”
“唐垂,”他记得陈荆力保的名单有个这个,他擅长草药,“他可是南川唐门的后人?”
皇甫优虽不会武功,但因为是当年武林盟主后人,对岛上一些武林派别也有些了解,“是的,她母亲也是哑仆,他是遗腹子,要不也不会沦为下人。”
“让他去做橹手,即刻去!”秦墨白语气凌厉。
皇甫优走后,秦墨白站在窗边瞭望大海多时,将桌上之物全扫在地板上,鹰六和皇甫优闻声赶来,鹰六拦住皇甫优,道:“主上要独处,不能打扰。”
秦墨白心里郁愤难舒,就像杀气腾腾磨好了一把刀,却没有人可砍;又像加官进爵,论资排辈该到自己,谁料中间跑出个关系户。
他盘算过种种,可没想到,她醒来居然大哭大闹,畏他如蛇蝎,他冷笑,她总是能给人意外,就不信她能装到碧开岛。
唐垂离开,皇甫优担担待起陈荆的起居饮食,陈荆仿若初生的稚子,除了吃喝何都不会,连话也听不懂,样样要手把手教。
最让她头痛的是,自从唐垂离开,陈荆就日日哭,时时哭,哭得她心烦意乱,几欲发狂。
这天,她终于熬不住,垂头丧气跑去秦墨白面前报怨,“她又不肯吃了,除了哭还是哭!”
素来装扮美丽的皇甫优头发凌乱,神情倦怠,秦墨白想真被陈荆折腾得够呛,皱眉前往陈荆房间,皇甫优没听到陈荆哭声,松了一口气,推开门,秦墨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陈荆披头散发,衣着不整,正叉腿坐在床上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塞,汤汁菜汁米饭满脸,身上、床上斑斑污渍。他记得她衣着吃相得体,这个样子实在不堪入目!
他冷笑道:“陈荆,为了唱戏,你还是真舍得下本啊。本王实在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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