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荆吃得正香,见他走来,面目森冷,惊得又大哭,哭声震耳,皇甫优刚安静的脑筋又炸开。

她走上去,无奈劝慰道:“主公,行行好,别哭了!”

陈荆却把碗砸向她,她神智虽失,眼神却还准得很,皇甫优没料到她突然会来这一手,手挡住脸惊呼一声,秦墨白袖轻挥,银碗“哐当”掉在地上。

皇甫优为难地看着秦墨白,“她这么一哭,又要哭上大半时。”

秦墨白硬挷挷抛下一句话,“让她哭,让她折腾,没人搭理她,她便没了趣!”

他干脆离去,皇甫优可是真的想哭。果不其然,陈荆闹了多时,哭得筋疲力尽,倒头睡去。

睡到半夜,她张开眼睛又哭,全船人大多是聋子,倒享了清福。秦墨白只能瞪着舱顶,满耳满心都她歇斯底里的哭声,“业障!果然业障!”恨声翻身起来走过去。

皇甫优已在房间抱着她安抚,可她还在眯着眼嚎,秦墨白太阳穴跳动,声音中有炙炙暗火,“到底要怎样才闭嘴!就是要哭死,都不会放你走!”

陈荆听到他的声音,哭得更凶,哭得后面,呕出黄水,吐得皇甫优一身,皇甫优忍着酸臭轻拍她的后背,颤声说:“这,这……公子,她或是不是想走,只是要找唐垂。”

秦墨白脸面微许扭曲,“找唐垂?她也莫想,他们狼狈为奸,凶多吉少。”

皇甫优放下陈荆,叹道:“公子,我去换衣服。”皇甫优一抽身,陈荆哭着往房门跑,光脚追着皇甫优而去。

秦墨白踱出房间,听皇甫优在房里手里脚忙一边安抚陈荆,一边张罗自己,也实在为难了皇甫优。

“让唐垂过来。“秦墨白站在甲板上,无可奈何。

皇甫优大喜,小跑着拉陈荆去找唐垂,没多时,唐垂垂着头上来,手上抱着安稳沉睡的陈荆。

皇甫优和唐垂送陈荆回房,秦墨白迎风吹醒头脑,她只稍稍哭闹,他便觉得难以招架?才开头便败下阵来?他掏出白描小猫扇,面无表情一根根撕开扇骨,将破碎的折扇抛到海里。

皇甫优与唐垂收拾妥当,走到秦墨白身后,皇甫优发愁地说:“公子,她这么一觉几醒,一醒就哭,总不能让唐垂一个大男子时时候着吧?”

秦墨白施施然走进陈荆房间,伸手拍向她的哑穴,凉凉说道:“这下,清静了。”

唐垂同情望向床上的女主公。

三日后,皇甫优忧心忡忡同秦墨白说,“公子,主公她已一天不吃不喝了,虽说她哭不出声,但这么流泪不止,怕眼睛要坏掉呀。”

秦墨白仍埋首碧开岛的语典中,漫不经心道:“皇甫姑娘,你再称她主公不甚妥。她若一心想死想自残,必会用直截的方式,随她去。”

皇甫优怔怔听着,一个成了疯癫,一个成了木头人,好歹也是师姐弟,不知这两人倒底有何宿怨,要狠心斗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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