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章见到此人,喜出望外。

闫达转身望去,刚才还满面怒容,瞬间化作了笑靥生花,走上前去恭敬说道:“况贤弟,你去何处了,让哥哥一顿好找呀。”

况钟笑着拱了拱手:“在庙里待得烦了,出去走走。”

闫达虽然一身见风使舵的好本事,但他并不傻,见况钟衣衫多有尘色,知道他必然是去了某处。何况此时命案未破,想来多是为了案子去奔走了。

闫达只是说道:“贤弟有所不知呀,你不在此处,这王炳章竟然冒充你。你瞧瞧,这都是他写的字条。当哥哥的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意外呢,急切间这才破门而入。”

况钟拿过字条看了一眼。

在场的这三位官员,王炳章的级别最低,他赶忙说道:“况大人,这可是你……”

况钟安抚了他一下,然后对闫达说道:“闫大人,勿怪。况钟走得急,王大人问我,若是闫大人你问起来了,该如何答复。我说,闫大人你日理万机,我也不好因为这点儿小事麻烦你,所以才让王大人待在这里的。闫大人,你不会怪我吧?”

闫达一愣,原来这一切都是况钟算计好的。他“哈哈”干笑两声:“贤弟说哪里话来,岂敢怪罪?”

谁知,他笑了,况钟却忽然敛笑,正色问道:“听说又有了命案?”

闫达点头:“正是,我险些忘却了。丛雨的二夫人找到了!”

“哦?”

众人再次来到了狐仙山,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赫然躺着一具女尸,尸体呈“大”字形,没有片衣遮身,光着身子。致命伤乃是咽喉的一刀,丛柯氏的喉咙如同婴儿张开的小嘴,想必生前遭受了不少的痛苦。

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大片的伤痕。

看着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遭此横祸,众人心头都是一片唏嘘。

况钟走到尸体的身边,仔细看了一下,让李杲记下了相关的细节。况钟忽然发现死者的双唇似有刀割的旧伤,他掰开了丛柯氏的嘴,竟然发现死者的舌头齐根而断!

况钟大惊。

而后,他又仔细勘验现场的痕迹。除了几片沾有泥土的竹叶,暂时也没有别的发现。

闫达在一旁笑着说道:“贤弟,你可是想要追寻蛛丝马迹,然后破案?”

况钟不解他为何说出一句废话,狐疑地看着他。

“呵呵,实不相瞒,案子已经破了。不只是此案,便是丛小七、方悦儿被害之案,也一并破了!”

况钟大惊!

圣厅内,闫达与况钟高坐正首,王炳章陪座在下首。

闫达身为主审,意气风发,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来人呀,带凶犯!”

随着一阵铁链响动,一人灰头土脸的背带了进来。

但见此人蓬头垢面,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俊秀,一身书生打扮。

待看清此人的面容后,况钟惊得站起身来:“吴德!”

此人,正是当日与丛柯氏在狐仙庙偷情的那个书生。

闫达笑道:“贤弟,你也不曾想到吧?这个吴德,丧行败德。身为丛雨家中的私塾先生,居然垂涎主母貌美,淫奸不遂,便杀人泄愤!你刚才也仔细勘验过死者的尸身了,那丛柯氏遇害后,居然还被此人淫污。可见这吴德就是个人面兽心之辈呀!”

说完后,闫达重击惊堂木:“吴德,你还不将自己的罪行一一招来!”

吴德吓得跪倒在地,垂头丧气地说道:“小人愿招,一切都如大人所言,我……我……”他连说了几个“我”字,可是嘴唇翕动,后面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闫达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况钟,见他脸色阴沉,似乎有了怀疑之心,连忙说道:“大胆吴德,事到如今,你还支支吾吾,莫非是不想活了吗?快说!”

堂下跪着的吴德面色憔悴,他两只手握紧了拳头,牙关紧咬,双目紧紧地闭着,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垂下来。

况钟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吴德绝不是凶手!

吴德沉默了好久,冲口而出:“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18618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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