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说这句话时,暗中注入了真气,说话的人虽是在军营外,声音却能穿透各种障碍,稳稳传到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容亦修炼的内功强劲,真气中自然也带入了一些霸道,营内士兵只觉得耳膜震动,四周的空气也有些压迫,却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而司徒和秦逸两位副官身经百战、武功高强,自然能勘破这声音的不同之处。
容家这位大小姐不简单。
司徒和秦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得出同一个结论。
两人很快在营前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容家千金。眼前的女子与传闻中温雅娴静、闭月羞花的容家千金大小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一身青色素衣端坐在马上,盘起的发髻和双鬓细长柔软的发丝因为长途奔波略有些散乱,原本白皙的脸庞也在这几月的风吹日晒下带有些微微的小麦颜色,在野外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些蜜色的光泽。剑眉凌厉,鼻梁□□,轻抿的薄唇因为劳累而显得有些干裂,一双美眸清澈如水。她望着你,瞳孔中却没有你,仿佛天地万物都不能被她看在眼里。
容亦也两世第一次见到大哥身边的两个副官。只见司徒身材高大粗犷,气宇轩昂,一身银色盔甲沾着写擦洗不净的血渍,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而秦逸人如其名,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副官,倒像是个隽秀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双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容大小姐,”秦逸先行作了一揖,“在下十分理解容大小姐思兄心切,但恕在下直言,您此番来边关,十分不妥。不说战场刀剑无眼,光是您一介千金小姐与我们这帮男人同吃同住,也是万万不能的。”
“就是,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司徒不像秦逸那么客气,没好气地说道,“我们现在本身处境就艰难,没那闲工夫再来奶娃娃!”
容亦知道要让这些从刀剑上滚过来的硬汉们一下子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就算搬出容威大将军的名号,也只能让他们表面上尊敬那么一点。要想让他们心悦诚服,必须有过硬的实力。
系统:拳头才是硬道理!木仓杆子下出政木又!
容亦没有争论,只是笑了笑说:“秦副官、司徒副官,你们的顾虑我能理解。这样,我不与你们同住,我自己安置在离你们远些的地方,你们就当多了个同路人吧。”
司徒摆了摆手:“那可不行,你可是荣家的大小姐,一个人在这野外太危险了。我派两个人保护你,明天一早送你回京城。”说完又小声嘟囔了句“嗨,真麻烦!”
容亦只当没听到,留下一句“多谢关心,不用了,毕竟我一个女儿家和两个男人同住不合适~”后,便潇洒的驱马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司徒,你说的有点过了。”秦逸皱了皱眉。
司徒莫名地被回呛了一句,心里本就不大痛快,这时又被秦逸责备,顿时急眼了:“我哪里说错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这里添什么乱?别说她了,就是她那二哥来,我也是这句话!这整个将军府,除了容小将军能继承大将军的衣钵,还有谁能?是她那个瘦的跟竹竿似的只会读书的二哥?还是这个只会绣花的千金大小姐?”
“司徒,这个千金大小姐应该不简单。光是之前露的一手传音之术,就可见其内功深厚,不在你我之下。”
“拉倒吧姓秦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坐容小将军屁股下的位子!之前硬要推选临时将军,你小子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秦逸对司徒的指控毫不在意,转身回了营帐。他不像司徒,司徒是对容将军的忠诚,这份忠诚在容将军退下后转到容小将军身上,所以当容征被俘,他首先想的是要救出容征。而他秦逸,是对大乾朝的忠诚,在秦逸看来,东征军谁做将军根本不重要,只要谁能为乾国打胜仗,他就效忠谁。所以他并不急着救出容征,而是想尽快重整军威,打赢下一场仗。
入夜,将士们随意吃了些干粮填饱肚子,就钻入营帐休息。秦逸安排了守夜士兵轮班站岗,而司徒,则带了一队人马准备夜袭敌军,趁乱救出容征。
“司徒,你这样是没用的。容小将军被他们捉住一定是严加看管,就这几个人去,那就是送死!”秦逸拦住司徒。
“姓秦的你给老子闪开,你不愿意去救容小将军我不逼你,你也别拦着老子去!”司徒一把推开秦逸,可还没走远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亢悠长的狼嚎声,很快,军营四周仿佛回应似的,也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嚎叫,声震四野,不绝于耳,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快!叫醒所有兄弟!”秦逸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拽回司徒,往军营里跑,一边冲着营前守夜的士兵喊道:“快让大家找火把!能点的都点起来!所有人聚在一起,不得分开!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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