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出,虞王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让随从暗中护送容亦回府,自己扔了些银两给小乞丐后便也走了,上世邀请容泠做贴身侍卫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提。
容泠孤身一人立在街道上,周围的路人完整地看了一出好戏,不屑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刺得她浑身发烫。
“刚才听,这位是那个仙女的妹妹呢,真是一样水养百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旁边摊位的一个小贩感叹道。
“那可不,你没听是庶妹啊,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女人,怎么能跟仙子相比。”又一个摊贩应和。
“得了吧,什么庶妹啊,那容大将军都说了,是在边关收养回来的,现在把她和她母亲都赶出府了!”
吃瓜路人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上去问他隐藏剧情。
“我家婆娘家的侄子在大将军府做花匠,听说啊~~~~~”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好好好,听说那收养回来的女儿,竟抢了正经大小姐的未婚夫!两人在花园里私会时被容将军逮了个正着,所以才被赶出府去啦!嗨!那场面,可刺激了!”
街上摆摊的都是些市井小民,经他们嘴说出来的三分硬是被说成了十分,容泠又羞又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冲着这些摊贩大吼:“你们这些贱民知道什么?是那祁豫一厢情愿一直纠缠于我,容亦她嫉妒我,才用奸计害我出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又空甩了几下鞭子,抽在地上啪啪作响,“你们再乱嚼舌头,小心我一鞭子抽烂你们的嘴!”
吃瓜群众们惊得一下子哄散开,远远地站着,敢怒不敢言,看容泠更是厌恶。
人群最后面的一个俊秀男人深深看了几眼,默默地转身走开。那赫然是消失了两个月的祁豫。
自从上次容亦突然自爆,并且把退婚的锅一把扣到尚书府头上,受到暴击的祁尚书狠狠揍了自家不知所谓的儿子,一晚上打断了三根棍子。
老尚书哆嗦着指着祁豫,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虽说我也不希望这婚约作数,但这口,不能是尚书府开!容将军为国征战有功,圣上都敬他几分,我与他几十年的关系能积累下来十分不易。你如今为了一个收养来的退了容家的婚,你这简直是把整个将军府的颜面……放在地上踩啊!”祁尚书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脸色晦暗不明“看来……我与容威……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
祁豫在家休养了两个月,才将将可以下床走动。听说心上人被赶出容府,不等伤势全好,就赶忙叫下人搀扶自己去找容泠。她那样天真懵懂,此刻没有自己,一定不知道如何伤心,如何哭泣呢。
没想到祁豫匆匆找到容泠时,正好听见对方极力和自己撇清关系。“是他一厢情愿!”“一直纠缠我!”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陌生得让祁豫心痛。
“难道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么。如果她不愿,完全可以直说。不愿的话,为什么每次见我要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为什么与我在花园相会,又为什么在我说要退婚时那样期待地看着我……”祁豫不理解,想的头都痛了,五脏六腑也痛,哪里都痛。
这时候,一个窈窕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祁豫脑海中,那看着自己永远亮得出奇的眼睛,每次熬夜为自己手抄诗集时泛着血丝却依然充满爱意的眼睛,第一次撞见自己和容泠约会时哭到红肿的眼睛……从小到大,一颦一笑从未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祁豫脑中,又渐渐消失。祁豫颤抖着嘴唇,伸出手虚抓了几下捞了个空,摇摇头笑话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心中却泛起无边无际的酸涩。
“老大,祁豫好像后悔了。”系统注意到祁豫的感情变化。
“关我屁事。”容亦面带笑容陪母亲聊天,脑中却口吐芬芳。
“不过老大真是有先见之明,在容将军差人澄清容泠身世的时候,暗中又找了一批人浑水摸鱼把容泠和祁豫的事情散了出去。你看今天她那脸色,真是好看。”
“她曾煽动府中下人的言论来对付我,我便教教她,真正的舆论是怎样的。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感受不到疼,她也该懂这个道理。”
“亦儿,我刚刚说的,你听进去没有?”陈氏拉着容亦的手,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些心不在焉。
陈氏刚刚是让容亦多跟自己出去交际,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夫婿人选。
“母亲,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前几日总是梦见大哥,大哥镇守边关,我总是放心不下。母亲,我想去玄机寺一趟,捐些香火钱,再给大哥诵经祈福几天。
陈氏担忧地看了眼容亦,这丫头该不会被祁豫那事儿刺激得断情绝欲要去出家吧!这天杀的祁豫小子!陈氏心中暗骂。
系统已经快被陈夫人无边无际的脑洞笑死了。
容亦也有些无语:“母亲,我就是去为大哥祈福几日,真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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