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颜雪惊声尖叫着,赫然睁开眼睛,可是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还是遍地的白骨,女孩就在她眼前狰狞的跳着舞。
菀颜雪瞳孔放大地目无焦距的冲着屋顶,大口喘着粗气。
被她死死的拉住一只手的裴释,正靠在她床边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叫声吓醒,眼睛半睁不睁的下意识地就去反握菀颜雪的手:“别怕,别怕。”
刚从困倦中清醒,他便俯身去看她。
不曾想,菀颜雪她也僵硬的扭头再看他,直直的盯的他直发毛。
菀颜雪好像还没从梦中清醒,忽然发狠地抱住他,死死的抱住,就像是在抱救命稻草似的,哇的一声,惊动地的大哭起来,彻底吓没了裴释的瞌睡虫。
裴释一边心里嫌弃她嫌弃的直翻白眼,这女人真是又矫情又麻烦,一边忍着心底的烦感虚伪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啊,只是噩梦,噩梦而已……”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听到人声逐渐清醒过来的菀颜雪,只觉得比幽暗的光线更加漆黑的纱帐、床架、桌椅都是那个梦境里跳舞的女孩,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想喷火。
“把灯点着”菀颜雪。
裴释很照鼓起身去外屋点亮一盏油灯。
离开他的怀抱,菀颜雪蓦的打了个冷颤,才惊觉自己出来一身的冷汗。
裴释举着油灯重又走进内屋,灯光照亮了室内,菀颜雪怦怦跳的心绪这才逐渐转为平静。她才问:“我们不是喝酒吗,怎么就回来了?”
一听这话,裴释被气笑了都,不顾形象的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耍酒疯的时候有多厉害,真真的是上房揭瓦啊,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整个饭庄给砸了,我足足赔陵家五十两银子呀。”
一边,他还一边比了一个巴掌的在菀颜雪眼前狠狠晃了晃,边又委屈没好气的继续:“我背你回来这一路是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你自己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的背你回家,你还在我背上拳打脚踢的,估计都给我后背打肿了。”
菀颜雪听着他白话,一遍遍打量着他,此时的他完全和当初冰岛上的那个人联系不到一起,如果不是披着这张一模一样的人皮,大概可能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二公子,皇帝的圣旨到了,老将军叫您去前厅接旨。”
一个厮站在院子里传话,声音恰到好处,不至过大但足够屋内两人听清。
菀颜雪看着裴释像个百变怪一样之前的样子忽然就不复存在,听了这句话后只见他不屑一笑,忽然就变成了一种一身冰霜又虚伪克制的情绪走了出去。
裴释不屑和嫌弃,是因为他不用听,都知道他那个皇帝舅灸圣旨上写了什么。
那个心眼的皇帝,怎么敢让又打了胜仗的父亲还继续掌握兵权,怕是这些他连个好觉都没睡过吧。
裴释来到大厅的时候,传至太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面上陪着笑点头哈腰的寒暄几句,然后才打开圣旨:
奉承运,皇帝诏曰:
此次叶城之战大获全胜,朕心甚慰,封裴仁基为振国公。另皇姐乃是为国遇刺,忠烈之至,特封为固国长公主,许裴将军协子回府主持丧仪。
钦此
宣读完圣旨,传旨太监还状似寒暄实则话里有话的提了句:“咱家这一路行来,听了满耳朵的全是关于能御兽的战神,此次裴将军回京可万万要将这战神一并带回呀。”
“自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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