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苻琼下朝回府后,跟华桑说明日带她入宫,皇上皇后想与她会面。

华桑满脸惊讶:“不是说不以少主的身份入京吗?皇上和皇后为何还要召见我?”

苻琼摇了摇折扇,哈哈一笑说:“我私下里和父皇母后说了我这一路的经历,他们也认为能结交到你这样优秀的朋友是我的运气,因此也想见见你,就以朋友的家长身份相见,不谈公事。”

华桑悄悄瘪了瘪嘴,心想,虚伪的皇帝老儿,说的像是歆慕我才华的样子,实际上还不是冲着碧海少主的名头来的。不过也无妨,进皇宫溜达一圈,就当参观了,和她吃喝玩乐的初衷不冲突。

苻琼叫小厮将备好的衣裙递给乌娇,跟华桑说:“明日午时我来接你,这是入宫时穿的衣服。”

华桑见那衣服底色朱红,上面映有镶金的暗纹,微微一动,有如星河流光在流淌,她心中赞叹了一声,问苻琼:“入宫是需要穿特定规制的衣服吗?这是什么样式?好生别致!”

苻琼身后的小厮上前跪在地上,抢先答话道:“姑娘有所不知,入宫没有规定特定规格的衣着,但女眷们多会穿庄重矜持的颜色的华服入宫。这套夜色牡丹裙是我们太子爷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殿下说唯有国花牡丹方可匹配姑娘一二颜色...”

华桑被小厮含笑的解说弄的脸上一红,乌娇也捂嘴偷笑,苻琼倒是无所谓地样子,笑斥道:“轮得到你在这里卖弄,快退下吧!”

小厮喜气洋洋地“诶!”了一声,躬身退下了。太子爷长这么大一直洁身自好,原本到了立妃的年纪,却和皇上说“天下风云变幻,四海未平,孩儿无心家室,恳请父皇缓几年再为孩儿立妃”,他当哥哥的这么一说,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坚决不纳妃,把那急着抱曾孙的盛宰辅气的脸发绿。

现在可好了,太子爷开窍了,一直以来像个军事大营似的冷冷清清的太子府,也在阿桑姑娘这么个藕花般的人儿住进来后,终于有了靓丽的色彩,太子府上下都被这股子隐秘的兴奋充斥着,下人们一个赛一个的对华桑好。

第二日午时,华桑和苻琼坐上了进宫的马车。那马车十分宽敞,车厢内设了桌子和坐垫,巨大的木轮稳稳地走在青石板官道上。

马车驶到宫门口,就换成了抬轿,苻琼和华桑一人上了一顶轿子,由宫人抬着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这座恢宏的皇城。

华桑这顶轿子的帘子设计的很巧妙,是双层纱制的,外面的人看不见轿子里,但轿子里的人却能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华桑猜着八成又是苻琼搞的鬼。她一路观着皇宫里的朱墙黄瓦,鬼斧神工的盘龙张牙舞爪地飞舞在百尺墩柱上,每一块青石板都被磨的黝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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