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虞玦想着与景安帝周旋暂且没想那么多,但现在她猩红着眼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河路的将其碎尸万段!

季扬没说话,他低着头,那本是刚直的脊背,此时像是被什么抽空,佝偻着身躯。面对眼前女子的质问,他那一双冷静刚毅的眼,也有一丝破裂。

他神情挣扎,想要说什么又隐忍了下来。景安帝面对虞玦的咄咄逼人,此刻却是置若罔闻他是在借虞玦之口,逼审季扬!

对付季扬景安帝远远比燕宸曦更有经验,纵使是军营中再厉害的酷刑用在季扬身上他不想说的东西也不会吐露半句,他深谙季扬的弱点是什么……

思及此处,他深深的看了虞玦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一叹道:“让你在家中等我,怎么又好好的乱跑了。”

说着,便将她虚一揽,带到了自己的怀中。虞玦感受着身后那温暖的怀抱,眼圈不由微红了,竟是也不顾御前礼仪,就任凭他抱着自己。

燕宸曦将小姑娘脸色苍白,红着眼圈,一看便就知是受了委屈的,看向景安帝的时候眼底没有方才的温柔,多了一层寒意,冷冷道:“王妃身子弱,微臣先带他回去。”

景安帝眼见季扬要开口了,却被燕宸曦进来打断了,心底叹了口气。欲要说什么,却霍然对上燕宸曦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义极了。

“罢了罢了。”景安帝刚开口,便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摆手让他们出去。

剧烈的咳嗽仿佛撕心裂肺一般,虞玦惦记着景安帝中着靥蛇的余毒未清,回头看了一眼。但燕宸曦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见虞玦回头,牵着她的手加重了点力道,道:“有什么可看的!”

到底是小姑娘,不管是对谁都容易心软。

想到景安帝今日所作所为,燕宸曦脸色更是难看,牵着虞玦的手径直出了御书房。

虞玦见他脸色清冷,眼底隐约带着薄怒,也不敢再回头了。

而他们方才出了御书房,走到廊下,便听宫人传话道:“圣上,徐大人和虞大人从离山回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闻言虞玦心底一突,莫不是为了离山血字碑的事!

思索之间便见徐昌文和虞长风已经迎面走了来,但燕宸曦却只当没看见他们行礼,直接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出了宫,祁王府的马车早就等着了。驾车的玄七见燕宸曦带着虞玦出来,脸色冷的厉害,有些诧异,但他不过是多话的人,直接驾着马车回去。

马车上,燕宸曦沉着一张脸似是在想事情,也不说话。倒是虞玦有些忍不住,瞧着祁王殿下这般模样,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有些眼力见的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这是生气了?”

虞玦只当是为了离山血字碑的事,却不曾想听燕宸曦叹气道:“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他的话,一个字都要信。”

他的语气沉沉,神情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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