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开口,很快便到了祁王府。

回到王府之后,便见孟昶旭以及燕宸曦麾下的幕僚已经焦急的在书房中等着。大概是为了血字碑的事,如今不过半天的时间,已经在整个上京传的沸沸扬扬。

燕宸曦回了书房商议事情,虞玦便去了后院,恰好遇见了明清远。明清远约莫也听到了什么消息,一见到虞玦,忙问道:“阿朔怎么样了?今日入宫,景安帝可有曾为难她?”

不提燕宸朔还好,一提燕宸朔虞玦先是黑了脸,将今日茶楼里的事说了,皱眉问道:“恐她将孩子送到祁王府,并非是为了躲那几个侍妾的缘故,季扬的事她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明清远见虞玦看着自己,苦笑一声道:“当日在月氏的时候,我只当……她是从大燕来的药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说起来,我对她的了解,或许比祁王殿下还少呢。”

听着明清远讪讪的语气,虞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当初到底是有多糊涂。

明清远自知理亏,轻叹了口气,道:“她总是那样的……心底很多秘密总不对旁人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并非是恩将仇报之人,您对她有恩,此番诓您入宫定然是不得已,或者是她想提醒着你们什么。”

虞玦闻言,看向明清远,挑眉问道:“现如今她对你恨之入骨,你倒是向着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玦眼底不由闪过了一丝试探,问道:“你之后打算与她如何?。”

明清远回道:“等上京是非结束,我当然是想将她们母女带回月氏,只是……”

说到这里,明清远长长的叹了口气,想着燕宸朔对他冷冰冰的态度,也觉得此事十分艰难。

而虞玦听闻景安帝一番话,俨然是将齐王府的动静都在掌控之中,这倒也罢了,虞玦只是有些担心燕宸朔生子之事,恐隐瞒不了多久。

景安帝此人难测,再加上纪氏牵连甚广,景安帝如今将燕宸朔扣在宫中谁也不知其目的,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能护的住燕宸朔的只有明清远,所以今日索性将话问清楚。

但听明清远犹犹豫豫的,虞玦眉心微皱,还想再说,却见明清远轻轻摇头,道:“我与阿朔之间的事得见了面才能说得清楚,倒是如今当务之急,是祁王殿下的困境……”

明清远选择了与燕宸曦结盟,于公于私,这个时候燕宸曦若又什么闪失,对于他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听明清远这么说,虞玦的心也微微沉了沉,血字碑已被运送回京中,景安帝今日在宫中这样一段似是而非的话,莫名给人一种不安的预感。

就在虞玦和明清远说话间,便听玄七来请,说是王爷请他去书房议事。明清远匆匆过去了,到了晚间,燕宸曦等人才从书房中出来。

血字碑已经由工部的人送到了宫里,还没消息传来。燕宸曦比起刚出宫门的时候,脸色稍霁,陪虞玦用了晚膳,正拿着长孙思远那幅夜宴图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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