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些,注意身子。”
“知道,我会以他为重。”郭煦笑着摸着自己的小腹。
“那我去让金秤备马。”周顾看着郭煦的样子,只好也跟着笑了笑。
郭煦披了一件披风,披风上的帽子也戴上了,直接在前院上了马车,出门时,香巧正好瞥见一眼,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侧脸像极了郭煦,可是只是自己猜测,不敢想下去了,也不敢去问谁。
府邸离府衙很近,金秤见过周浅后,周浅给了金秤一个牌子,可以顺利去严拓办案子的院子,马车直接到了严拓审案子的屋子,郭煦进了屋子,拿下披风上的帽子,笑了笑,施了女子的礼数,
“民妇周府郭氏见过严尚书。”这话还是昨晚睡前问周顾学来的。
“你起身吧。”严拓坐在中间的位置,他看到拜帖后就很想见这个人,因为案情没有进展,这个时候来的人说不准会有什么消息,不过因为是女人,严拓本以为就是来说说话,可是没想到郭煦的眼神里透着的狠厉,让他有些意外。
“今日贸然前来,是因为听闻您从京城来办理兰晴苑的案子,便想着跟您聊一些知道的事。”郭煦说着脱了披风。
“你。。。你这是。。。”严拓看到了郭煦凸起的肚子。
“是,我怀了身孕。”
“那你且坐下说话。”严拓说着抬手指了指边上的空座。
“在崔家文出事的前一晚我去兰晴苑,跟陶姨说了会儿话,还是旁人说来,她才知晓我怀了身孕,严尚书,您说是不是很荒唐,陶姨这些年做的生意就是在这女人堆里,可是这么明显的事,她却不知道。”郭煦笑了笑,看着严拓。
“你叫她陶姨?”严拓从郭煦的话里知道崔家文出事前,郭煦去了兰晴苑,想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另外,桃妈妈连怀孕都看不出,可是看出这些年还是个单纯的傻姑娘,最后就是郭煦的称呼了。
“是的,我自幼没了父亲,随母亲在外公府邸生活,怎奈外公糟了小人构陷,府中落难,我和母亲来到了兰晴苑,母亲一手好厨艺,可以做些可口饭食,我便扮做假小子做小厮。是陶姨一直照顾着我们母女。”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严拓看了看郭煦,说到。
“可以说兰晴苑是我长大的地方,这些年也多亏了姐姐们,所以如今兰晴苑出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我的相公如今也是有了罪责,在京城没有消息,我又有了身孕,不知该怎么帮衬。”
“我可以告诉你。”严拓心说郭煦要说什么呢?
“不知严尚书有什么好的方法?”
“那就是把你知道的都告知本官,不要欺瞒。”严大人说着大手拍了拍椅子旁的小桌,看着郭煦,眼神里满是锐气。
“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只是那日去西街,路过兰晴苑,想着好久没见到陶姨,想找她说说话,不曾想第二天就听说有人死在了兰晴苑,死的还是一个有名望府邸的公子。”郭煦倒是没被严拓吓到,一字字地说着。
“我想你今日来可不是只是想跟我说说你与兰晴苑的缘分吧?”
“瞒不过严尚书,今日我来此,是想求了严大人一个事。”
“何事?”
“放了桃妈妈。”
“你说得轻巧,如今案情没有查到,她难逃罪责。”郭煦看到严拓说这些时,眼里有着不忍,严拓也不想在郭煦面前掩饰什么。
“严尚书可能有所不知,我在兰晴苑这些年,看着陶姨每日喜笑颜开,跟每个客人都是一脸的笑意,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她真实的心情。都说陶姨是个爱钱的,只认钱,可是前几日周府出事,她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其实我知道陶姨是孤独的,她收留我们母女,也是想着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她在世上没有亲人,能活下去的便是守着银子,守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寄托。我记得过年时,相公带着我去看陶姨,带了许多东西,陶姨唯独对那两幅字画有了兴趣,然后挂在自己的屋里。”郭煦说着,看着严拓。
“看来周夫人对她很是了解,可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能帮她洗脱罪责。”严拓听着郭煦说着两幅画的事,心里很难受,有些不敢看郭煦。
“陶姨最看重兰晴苑,看重姐姐们,可如今兰晴苑被封,姐姐们都走了大半,其实就算今日严大人放过陶姨,我想出了这里,她也不开心,因为这世上不知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她有她的希望。”严拓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今日来,也不为难严尚书,您该办案子办案子,最后需要一个人来承担罪责,便找个人承担就是。”
“难不成你有人选?”严拓突然笑了笑,感觉这还是一个小女子的话。
“我的相公周烁恩。”
“他不是在京城吗?”严拓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着郭煦。
“反正已经有了罪责,也不差这一个。”郭煦很轻松地说到。
“我在刑部多年,也办理过大大小小的案子,还没见过拿自己相公顶罪的。”
“既然严大人在刑部多年,在朝廷多年,自然知道,或者听说,周家有先皇御赐的金牌,可以为我的相公免去罪责。”郭煦很轻松地样子。
“这就是你要替兰晴苑洗脱罪责的方法?”严拓又恢复狠厉的表情,说到。
“我只是给严尚书提了个醒,除了为兰晴苑,为了陶姨,也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孩子?”
“我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母亲都早早离世,那日告诉陶姨我怀有身孕的事,便也说等孩子出生认他做外婆。”郭煦抚着自己的小腹,好在今天这个孩子吃饱了,不闹了。
“你不觉得你说这个话很荒唐吗?”
“当然,我也想着不仅可以有外婆,他还缺一个外公,严大人,您说呢?”郭煦笑着,看着严拓。
“哈哈,”严拓忽然大笑了两声,“虽然我与周家不熟,与周烁恩往来也少,可是都听说周烁恩是个清高的公子,如今也看来,她能娶进门的女子果真是不一般的人。”
“是严尚书过赞了。”郭煦有些害羞。
“你这有了身孕,我也不多问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你的话我会仔细斟酌。”
“今日也打扰您了。”郭煦说着站起了身,拿起披风,重新穿好,出了屋子。
(晚上十点,想再写一点,可是真的累了,算上下午写了七千八,我难受,真想快点写过这段,因为最近两天情绪随着这个情节也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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