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是否有卷案要整理,交给学生来办就好。”周浅拱手说到。

“你还叫我老师,我可没你这么个学生。”严拓放下手里的毛笔,脸上满是怒气。

“老师,此话从何说起?”周浅已经猜到严拓知道他去了桃妈妈的屋子,至于知道多少,他还没不知道。

“哼,如今在朝廷做事,也学会了攀附权贵,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严拓大手拍在案子上,呵斥着周浅。

“周浅自从跟着老师在刑部行走,虽然时日不长,但是却学到了很多,学生还记得从您这学的第一个道理,便是知恩图报。”周浅倒是没被严拓的样子吓到,依然淡定地说着。

“如今也会顶嘴了,跟我讲起了大道理。”严拓看着周浅,说到。

“学生只是说了实话,老师是知道的,学生嘴笨。”周浅还是一副老实样。

“皇上钦点你到刑部,我自然知道皇上看人的本事,带你来洛安,也是让你多学一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严拓站起身,拍了拍周浅的肩膀。

“学生自然知道老师的苦心。”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该歇息了。”严拓摆了摆手,周浅出了屋子,严拓也就睡下了。

郭煦回到府邸,没马上睡下,而是叫了金秤到西偏厅,

“明早你起来,去一趟府衙,我要见严尚书。”

“你见严尚书?”一旁的周顾没想到郭煦这个想法。

“是的,拜帖的落笔就写周府夫人求见。”郭煦看了周顾,然后又跟金秤说到。

“少奶奶,可是有什么打算,可否告知金秤?”金秤显然不知道郭煦的计划。

“现在我只是想见一见他,我猜测他也不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虽然都是很明显的,但是出事的人是崔家,要回京城交差,估计不是好办的,我去跟他说一说。”

“可是要说您的身份吗?”金秤还是没明白郭煦的意思。

“是的,我相信严尚书是一个秉公之人,所以我也不想欺瞒他什么。”

“那我一早就拜帖。”

“你直接去找刚才我们见得那个人就可,他有办法能把拜帖送到严尚书那。”

金秤出了正房,周顾扶着郭煦往内室去,

“那两幅山水画,可是我们去兰晴苑时,烁恩哥哥送给陶姨的那两幅?”

“正是,没想到引起了误会。”

“没想到陶姨与这位刑部的高官有着这样的故事。”

“是啊,在京城时,朝廷的官员各个都知道这位刑部尚书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一直不去结交别的官员,也是因为这个才得皇上信任。可是就这么一位官员,出身也是不错的,娶的是刑部要职的女儿。”

“有什么不妥吗?”郭煦没明白周顾的意思,心说,科举中举自然会在京城为官,娶一位官员的女儿不是很般配吗?

“这个女子有过婚嫁,可是却一直无所出,最后不得不被休了,回到娘家,本以为就这么了却一生,可是这位当时刚刚科举高中的严拓却娶了这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要年长许多。”

“我猜测当时肯定有很多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许配给严大人啊。”

“是啊,如今想来好像能说通了一些。”

“所以严大人还是没有忘记陶姨,她还说一路艰辛,可是却一直想去京城找他,也没想到在洛安遇到了母亲。”

“也没想到她与母亲是那样相识的。”周顾一直想知道的两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一时也说不出该不该高兴。

“母亲和陶姨都是重情义的好人。”

“我还记得我们去看陶姨时,我去了迷罗的屋子,想知道兰晴苑的背景还有陶姨与母亲是如何结识的,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其实她都是知道的。”

“迷路姐姐是桃妈妈身边时间最久的人,所以她自然不会轻易什么都往外说。”

“没想到我那两幅字画还让陶姨和严尚书有了误会。”

“所以我们要帮着这两个人说开一些事。”

“你有办法?”

“我可能会把罪责放到烁恩哥哥身上,所以想问问你。”到了内室,郭煦看着周顾,轻声说到。

“无事,随你心思,不必来问我。”

“那就谢谢相公了。”郭煦听到周顾的话,心里好受了许多。

一早,吃过饭,郭煦便回到内室,找自己女子的衣衫,又挑了几个珠钗,叫了阿罗帮她,阿罗虽然不知道郭煦要做什么,可是还是乐意帮忙。

正在郭煦和阿罗说话时候,金秤回来,正如周顾说的,找了周浅,严尚书看了拜帖便很痛快的答应见郭煦。

“你要着女装去?”周顾看着郭煦开始抹了胭脂,问到。

“昨日虽然我没看到严尚书的样子,可是听他的话,加上你们之前说起,我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我不想诓骗他,而且我只是单独见他,没有外人在,我也不怕。”

“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周顾皱了皱眉头。

“无事,他又不能吃了我。”

“以我的猜测,恐怕严拓已经知道我在洛安了,周浅是个老实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周浅做的事,所以还是我陪你去吧。”

“倒不是怕让人知道你在洛安,只是今日我想说的话,是女子的话,不想太多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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