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府的马车渐渐离去,严拓站在风里,想了许多,心里满是自责,这位周府的夫人自称姓郭,也提到外公在前朝有了罪责,又是洛安人士,如果她随母姓,那就是前朝郭将军的后人了,虽然他不太熟悉郭将军犯的罪责,可是刑部的案宗里有过记录,他也有印象。这么说来,这位周夫人的胆识和气度倒是一个将军后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奇怪。严拓想着昨晚到今天的事,想着这个普通的案子,皇上却钦点了他来办理,还提醒着带上周浅,看来都是有人在操纵,严拓回到屋里,然后转身,快步去了桃妈妈的屋子。

“怎么还没吃东西?”严拓看着桌上没动的饭食,对一旁的桃妈妈说到。

“没什么胃口。”桃妈妈坐在床边,摆弄着手里的丝帕,说到。

“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亲自买来?”严拓走近了桃妈妈,站在一旁,说到。

“枣泥糕。”桃妈妈抬头,看着严拓说到。

“那且过了几日,去京城,我买给你,可好?”严拓眼里满是柔情地说到。

“京城?何意?”桃妈妈皱着眉头,看着严拓说到。

“阿婉,是我不好,待我把这里的案子都弄好了,带你回京城吧,回我的府邸,嗯?”严拓说着半蹲了下来,握住桃妈妈的手。

“可是案子有了什么变故?你要做什么?”桃妈妈抽出自己的手,忙说到。

“一个简单的案子,对于我不难,你也不会有事,放心。”严拓还是抓住了桃妈妈的手。

“我可以洗脱罪责?你又有什么方法。”桃妈妈发现再想拿出自己的手,不好拿了。

“阿婉,就是我不要这官职,也要保你的周全。”

“我不值得,那是你们严家的荣光,你不能为了我,不要前程啊。”

“之前是我错了,也一直依着你,让你在这地方,无亲无故,以后的日子,我必须把你牢牢放在身边,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个案子,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你的那个门面我会帮着处理,至于人,我也会好好安置。”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桃妈妈羞红了脸,把头偏向别处。

“好些吃点东西,等到京城我给你买枣泥糕,喜欢吃就日日吃来。”

“你且回去吧,容我想想。”严拓知道桃妈妈这话就是有了动摇的心思,便没再说什么,出了屋子。

一整天,严拓都在整理着卷宗,过了一日,严拓在周顾与金秤平时总去的那间酒馆见到了周顾,严拓没有穿官府,而是一身普通的衣衫,

“你果真在洛安。”两人互相施礼,坐下后,严拓说了一句。

“不敢欺瞒严大人,那日在京城偶遇,喝了好酒,可是一直觉得意犹未尽,今日您来到洛安,我也拿了些佳酿,您尝尝味道。”周顾给严拓倒了酒。

“嗯,不错,想起,那日的酒钱还是我付的。”

“哈哈,我还说不想再见到严大人,却不想您来了洛安办案。”

“其实不过是一桩简单的案子,我也是耽搁了几日,说来惭愧。”

“严大人自然有严大人的行事风格,烁恩倒是觉得办的仔细也是没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在刑部司职多年,也有遇到难解的问题,这还多亏了您的夫人,让我有了方法。我在京城偶尔也听到一些幕僚说起,周家的公子向来是清冷,虽然交友众多,但是能入了眼的倒是寥寥无几,何况可以娶进门的夫人,如今看来,确实是个有气度的女子。”

“许是将军的后人,有了些英武之气。”周顾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到,有些事他不想瞒着严拓,但是也不想明说。

“你家又是文人世家,看来也是很般配。”

“严大人说的有道理,自从父亲不在宫中行走,便喜欢云游四方,喜欢一些笔墨,所以去年皇上赐了父亲两幅曾然的山水画,我不懂事,作为年礼拿去送到了夫人的长辈那里,没想到还引起了一些误会。”

“那两幅画,在我那里,改日我送到府上。”严拓又喝了一口酒,的确是好酒。

“那倒不必,烁恩既是送了人,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而且能的真正赏识之人,想来对于不管是曾然还是那两幅山水画都是一件幸事。”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今日,烁恩还有一事,这里是先前我府邸有了事故,陶姨送来的银票,夫人提起这是她多年的积蓄,今日想送到严大人这里。”周顾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银票。

“这。。。”

“陶姨一直守着兰晴苑,守着这些银子,如今我也想陶姨有个好的去处,但是没银子还是不行,这些算是为她今后生活能过得舒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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