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青萝见她如此举动,被吓得不轻,眸中闪过片刻惊讶。她啧啧道:“同为女子,看着你这般娇艳欲滴,委实羡慕嫉妒甚至是恨。连我都想自你脸上摸上两把,死而无憾!”

蔓青萝这久越发放浪形骸,由其是去了趟夜春坊,更加不可收拾。雪滴似笑非笑道:“姑且认为你这是在夸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夸奖。”

调戏不成,蔓青萝自觉无趣,她道:“傍晚时分,见王久省他们未归,我问师父可要去支援,师父说不必,且看明日。真不明白师父,也不晓得是不是亲生的。”

雪滴笑道:“其实我也怀疑过,八成不是,哈哈。”

蔓青萝又道:“对了,浣纱被放回来了,他爹说明日要当面感谢你。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是比武赢了还是喝酒赢了?”

雪滴脚底一滑,险些摔个底朝天。她哪里晓得浣纱会就这样被放回来,难道是澹台憬悟要求放的?没道理啊,此事对他有利益瓜葛?

雪滴未回反问:“你说,那坊主同澹台憬悟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午我和琅然带人折回去救你,才知道你已经被澹台憬悟带走了。后来琅然又提着二胡去街边卖了会唱,倒是听到了些小道消息。”,蔓青萝说。

雪滴坐直了身子道:“什么消息?”

蔓青萝道:“那些人并不知道那位长相俊美,气宇不凡,玉树临风,但却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扶风头目,所以街道上的人对澹台憬悟的形容是世家公子,温文如玉。从他们口中,琅然得知,那坊主从好多年前便跟着澹台憬悟了,看来二人交情匪浅。传闻他身边有很多红颜知己,所以坊主应该是他的情人。”

雪滴歪嘴一笑,一时说不出话。若红颜知己这类话雪滴再跟澹台憬悟说起,澹台憬悟肯定又是一句“我真想杀了你。”,所以她也不明白此人到底是恼羞成怒呢?还是不近美色,总之每次但凡雪滴提到此类话题,他似乎都会不高兴。

既然能跟在他身边很多年,那关系肯定不一般,至于是什么关系,有待考证。

直到次日吃过早饭,王玖省他们仍然未回,雪滴问王翁醉可要去查看一二。王翁醉仍旧半醉半醒模样,他含糊不清道:“不急不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让他去磨炼磨炼,不碍事,不碍事。”

对此,雪滴心道:不是亲生的,铁定不是亲生的。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一天,第三日黄昏,还不见他们回来,琅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提剑就要冲去三里郭,又被王翁醉拦下,他口齿不清道:“不急不急,再等一天,再等一天!”

终于,在第四天的黄昏时分,派去的人回来了,然只有一个,而且还是连滚带爬,还好身着便装,不然传出去云岭宗门的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搁。

是沙白,只有他一人回来,他一回来便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打着滚,哭爹喊娘道:“我不活了,太丢脸了,我要以死明志。”

众人被他那般举动吓得一身冷汗,以为出了天大的事。雪滴倒了杯水,递给地上打滚的人,一个要以死明志的人,竟还会伸手接过,且还不忘说“谢谢!”。

雪滴等他喝了水才问:“到底什么情况?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王玖省呢?”

沙白一脸污垢,蓬头垢面,像是一年没洗过澡的人,狼狈至极。他将头埋得很低,弱弱传出一句:“我们被打得屁滚尿流……啊呸,是一时不查,着了那帮孙子的道。”

琅然又问:“其他人呢?人没事吧?”

半响后沙白才道:“输了,人被我输了。”

琅然闻言一巴掌拍在沙白后脑勺上:“什么叫输了,你还能将他们输去哪里?妓院?哪个妓院会要王玖省那种人品、样品、话品皆没有的三无产品。”

沙白又滚了两圈才道:“那伙人自称手中有武林第一令,我们一时被蒙蔽了双眼才着了道,师姐,你可得救他们,而且要快!”

雪滴愣了愣,问:“详细情况,说来。”

沙白这才自地上爬起来:“说不清楚,你们跟我去三里郭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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