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这屋子里的茶水必定是和这屋子主子胃口的,她喜好的茶与她这个人不同,茶水浓香四溢,甚至提神。
“表妹喝浓茶仔细晚上睡不着,日后日头落了就别喝浓茶了罢。”元樱劝她。
在元樱的劝诫下,宁檀深还是一意孤行地端起一杯浓茶喝得一滴不剩,一口灌得多了,茶水沾到了嘴旁她又伸手找帕子,身上上下都没有。
元樱便拿出自己一方杏色的帕子,送到她面前。
看着一方折叠得甚是齐整的帕子,宁檀深顿下了手上的动作,这时她露出一点笑意,她一双泥金般的手,指甲尖尖窄窄的。
“谢谢,”她说,印了印嘴角,“我把帕子洗净后就送还给你。”
元樱道,“不急,这天这样冷伸手去洗帕子仔细手冻着生冻疮。”
宁檀深仔细地将帕子收好,白天光芒刺眼时她一双眼睛总是淡淡的,现在眼睛浓泽有光,她的目光温柔地抚着帕子。
“我这手一到冬至就开始生冻疮,如今想来我十根手指头都算不过来是哪一年开始的。”宁檀深笑着说。
又听她说,“表姐一双手生的极好,听说表姐会绣花画画?”她眼睛里放出了感兴趣的亮光。
“浅尝辄止,不提也罢。”元樱幼时跟在祖母身边,倒是写的一手好字,琴棋书画皆通一点,不过是个半眼瞎罢了。
不知不觉中,宁檀深坐的离元樱更近了一些,她央求道,“表姐有空可能教教我画画?”
“你要是想学,改日我就教你,不过说好,我也不过是个半吊子水准,你可不许笑话我就好。”今夜元樱还真和宁檀深说起话来了且谈得很是开心。
说话到蜡烛燃了大拇指长,宁檀深目送元樱回房,赵晢正坐在屋子里,自打元樱进门,他两只眼睛不带眨地望着她。
“今日谁又惹你了?”这样一问,元樱莫名其妙想起下午擦肩而过的一吻,登时后悔扯了这个话题。
她走到哪儿,赵晢就变化方向望着哪儿,他说,“真是有了手帕交忘了夫君。”
“我倒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元樱看他颇为认真地说这句话,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闻了闻味道,“你今天没吃饺子啊,怎么还沾醋?”
元樱故意在自己身边嗅味道时,赵晢却闻见了陈皮的味道,她发丝浓泽,在光下耀眼。
“闻什么?”
元樱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突然受到惊吓地往赵晢怀里扑去,她凑的太近没休息凳子底下的毡子没扑平,直接撞进他怀里,一只小手正巧撑在他胸口。
听见他说,“那靠近一点闻。”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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