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善四人立时向一笑行礼,齐声道:“住持!”

一笑微笑点头,问道:“广缘师兄,徐国公、镇国公一行何时到?”

广缘回道:“即将到山下春风亭了,我与广觉师弟正要下山迎接。”

一笑颔首致意,然后望向广路,说道:“达摩堂弟子要配合绣衣郎行事,护卫二位国公周到,这几日就辛苦师兄常侍左右了。”

广路双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笑似乎不想给他们机会,便又对着广善说道:“广善师兄,戒律堂弟子这几日也需紧些,若有变故,及时出手。”

广善毕竟的白鹿寺二代弟子首徒,遂是说道:“住持,如有事情,请定告知我等,白鹿寺若有难关,必是大家勠力同心才好,我等武学虽不及你,但总归多一人便多一份力,万不可独自抗下,叫我等做了千古罪人。”

他这一番话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皆是出自本心。一笑自幼在白鹿寺长大,普灵大师虽说对他疼爱有加,但着实是有些不靠谱。

一笑能健健康康长大,到多是普华大师之功,广善四人更是日夜照料,所以一笑与几位师兄皆是感情笃厚,他能顺利接任住持之位,与几位师兄的支持也是分不开。

一笑听到广善之语,又看到四位师兄眼中的关怀与担忧,心下一暖,温和说道:“诸位师兄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聂离不日就会前来,我二人联手之下,自可化解此次危局。”

听到聂离名字,广善四人眼中皆是一亮,京城之事已传遍江湖,那位天下一剑虽不在朝廷再担任官职,但一身绝世剑法可是实打实的,想到有此强援,几人也放心了些。

广路胖脸笑呵呵的道:“哟,聂小子要来,那可是要备上几坛好酒,人家为咱白鹿寺出力,咱们也不能小气不是。”

广善全当没听见这位师弟胡言,点头道:“如此也好。”

一笑说道:“广路师兄,我已与陆先生和萧姑娘说好,这几日他二人也会配合达摩堂行事,还请师兄知晓。”

广路哈哈笑道:“那感情好,陆先生与萧姑娘均是人中龙凤,有他们相助,便是省力多了。”

一笑想了片刻,继续道:“昨夜确有一人来袭,只是此间之事我不便与几位师兄细说,还请师兄见谅,他确实是白鹿寺不世之敌,此次更是来势汹汹,几位师兄切要保护好二位国公。”

听到一笑所言,四人不禁神色凝重,徐、镇二公在天合街那王公聚集之地里也是地位尊崇,那块刻着“开国功臣”的丹书铁券,除了荣王府外,剩下的便是在这二位手中。

这二位要是在白鹿寺出点事,白鹿寺、绣衣郎那就真是一个也跑不了了。

虽然在四人中广路是看着最没有高僧样子的人,但实则其心思却是最细腻灵敏的那个。寺里人都觉着这位师叔总是笑呵呵的,十分好相处,但江湖上对他的评价却颇为一致。

辽东大豪枪王岳天曾在其手里吃过大亏,大骂过:“白鹿寺怎出了广路这么个心黑手辣的和尚。”就此“心黑手辣千手佛”便盖章问世。

广路听到一笑之语便是心中一动,暗自想到:“莫非来人会对二位国公下手?”国公前来观礼,护卫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此刻一笑如此重视,那便有些不对了。

他双眼眯起,又想到一笑素来严谨,方才故意提起聂离,便是想安几人的心,但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一笑也不得不用天下一剑来安慰众人,莫非是他自己也觉得不是来敌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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