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招来一名丫鬟,抓着丫鬟的衣摆,用力一抽,陈汉典还以为会出现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刚要转身,看到被抽去衣裳的丫鬟成了一张略显厚实的纸。
老者把从地上揭起来的画裱在丫鬟变成的纸上,再用衣裳卷成两个卷轴棒,这一下这阵就成了一幅无画之画了。
把画裱好,直接用纸支撑着站在地上,双手捧着卷轴的两侧细细品味,直接无视了陈汉典。
陈汉典等了一会儿,但老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陈汉典先是小声叫了两声,希望能叫老者回神,还是没有效果,无奈只能提高音量,又再唤了两声,老者轻轻把画收起来。
‘公子大可以在老朽看画的时候离去,老朽也不会阻拦。’说着,老者拂袖去擦脸上的血泪,直接把整张脸都抹干净,露出纯白的纸底。
研磨的丫鬟适时上前,另一个丫鬟呈上毛笔,老者便直接在自己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老丈,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在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离开的,”说着,陈汉典的口气也硬了起来,“何况,这应该是我陈家的家宅才对,哪有客人让主人离开的道理。”
‘呵!’老者哂笑,‘姑且当做是吧,那不知陈公子来此所为何事啊?’
陈汉典对老者的态度不以为意,说到:“大概旬日前,我在陈宅见了一位姑娘,周围姑娘对我惊为天人,自言日思夜想,以至于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特意叫我再来寻她。”
‘姑娘?天可见怜!这种地方哪有什么姑娘?便是当年有,现在也该只剩白骨一堆吧!’
“我自然知道姑娘已经死了,我不单知道这位姑娘死了,我还知道她死了两次,只是来问一问。”
‘两次?她现在在哪儿?’
陈汉典笑而不语,老者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诧异,道:‘看来公子不仅精通书画,修行一途也没有懈怠,居然能杀了他?虽然老朽一直说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却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实力的。’
“老丈过奖了。”陈汉典厚着脸皮把老者的话当做夸奖应下来,话锋一转,“不过老丈言下之意,对那位姑娘应该有不少了解吧。”
‘没有姑娘。’
“老丈这就不对了,你刚刚都承认你们认识了!”
面对陈汉典的乘胜追击,老者则依然是从容不迫,‘没有姑娘,他是个男人。’
“陈某人自问修为不济,但男女还是分得清的!”
人有阴阳,鬼也有阴阳。身体虚弱的人阴阳皆虚,魂魄也一样作为妖邪的附体对象,陈汉典能明显感觉出那个魂魄阳气不足,阴气旺盛,怎么看都该是女的。
‘老朽没说清楚,那人是个戏子,那人虽然是男丁,却是男生女态,后来还迷上了唱戏,家里也不待见他那一支,他索性真当了戏子,倒还出了点成绩。’
‘后来王朝倾颓,适逢乱世,新到的县令奉旨查抄其家,这县令也不是好人,看上了一个戏子的姿色,阉割了他,以其母性命要挟。’
‘其实他的母亲,不堪打击失了心智,很早就落水淹死了,只是县令一直瞒着他,后来他在这宅子里投井死了。’
陈汉典还没从附体自己的是个阉人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傻愣愣问了一句:“那老丈你是?”
‘那人是我孙子。’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