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半小时后,炮营停止了攻击,即使隔着老远,城中的焦臭味依然飘了过来,可以想像,那里是怎样一幅场景。

骑兵师一直等城中温度降了下来,这才分几拨冲了进去,开始清理残余的俄军。

之前的炮击彻底将俄军打蒙了,又造成了大量杀伤,原先留守的老兵已十去七八,骑兵师入城之后只遇到点零星的抵抗,被轻而易举地解决,随后便开始了搜捕。

有于寒的探察术指引,所有手持武器的俄军都无处遁逃,许多军官也被一一搜出,这些家伙在炮击开始时便躲在了密室中,这才躲过一劫。

审问过后,才知道赤塔的最高指挥官诺宁坎夫在援军中伏的消息传回后便已逃走。一个吓破胆的家伙,也没必要追了。

清理掉所有武装后,骑兵师对这座城市开始洗劫,先前的攻击虽然损毁了不少建筑,许多财物也化为乌有,但仍有不少留存下来。

八千多骑兵将赤塔粗略地梳了一遍,收获竟超过了之前的总和。还有更多的东西埋进了废墟,但骑兵师没人愿意费这个工夫了。

于寒将所有战利品收起后,又用在司令部的废墟上竖了个一人多高的牌子,用汉语、俄语刻上了两列大字:“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摧毁了西伯利亚第三军的老剿,又缴获了大量辎重物资,此行已算圆满,再深入北部的话,有被切断后路之忧,沙俄军政高层肯定已经设法调集兵力围剿他们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会募集数以万计的哥萨克骑兵,只要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骑兵师现在七千来人可撑不住。

在黑台河战会战中,秋山好古的骑兵旅团能扛住十一万哥萨克骑兵,是有其他倭军作为后援,而骑兵师现在完全是一支孤军。

于寒决定见好就收,与几人商量了一下,寿山当即赞同,巴布等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利害,意见很快统一,骑兵师就此踏上了归途。

但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顺着音果达音河向西南行进,途经库卡、乌缪特、科达宁斯科耶,一直到舒蒙达,再向东经过克拉、哈普切兰加,将沿途各地劫掠一空。

骑兵师几经辗转,于6月19日返回呼伦湖畔,并在这里停驻修整,还构筑起了工事。

6月21日晚,于寒接到参谋部发来的电报,一支三万左右的俄军借道半岛北部边境,绕过吉林将军辖区,沿鸭绿江而下,占领了凤城柳条边以东的区域,驻守凤城一带的第四军已与之交火数次,俄军受挫后收缩在老黑山,暂时按兵不动。

经抓获的俘虏供述,这支俄军的最高指挥官为西伯利亚第一军司令官阿列克谢耶夫,麾下两人分别是契耶莫夫少将和艾古斯托夫少将。另外根据战场上交火的情况来看,俄军动用了至少五十门火炮,只是射速明显不及第四军新装备的120迫击炮,射程也占不了便宜,被击毁了多门,这也是其退缩的原因之一。

于寒回复了电报,一共四个字:稳扎稳打。他则与骑兵师留在呼伦湖畔,丝毫没有返回的意思。

契耶莫夫和艾古斯托夫这两个名字于寒听过,原历史上分别率兵攻占了宁古塔和珲春。

看来是他的一串动作把沙俄惹急了,放弃了先占据黑、吉两省,再取辽东的策略,而是孤军深入,绕道攻击辽东。

6月23日,哨骑带回一个预料之中的消息:一支超过两万人的哥萨克骑兵从巴彦乌拉方向追了过来,看情形是沿着他们回归的路线追踪过来的。

这就是于寒让骑兵师在此停驻的原因,骑兵师将赤塔州南部打得稀巴烂,沙俄不追击才怪了呢。

骑兵师各团迅速就位,炮营也将二十四门120迫击炮装配起来,炮弹也摘除了保险。

等了约半小时,不见俄军来攻,只有双方的小股骑哨发生了交火。

寿山当即派骑二团前去诱敌。

巴布率部出发,歼灭一小股俄军后,在满洲里以南、呼伦湖北岸与其相遇,原来俄军人困马乏,正在休整中,先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对方,这时正在集结。

砰砰砰!

骑二团一阵自由射击,几十个俄军应声栽落。

巴布一拨马头,大声喊道:“弟兄们,撤退!”

骑二团绕了个型弯,从俄军前锋一百来米处横过,又是一波弹雨,打落百十来人,在双方接触之前完成了掉头,一边回身射击,一边向驻地飞奔而逃。

俄军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当即分出五千人追了上去。

猎杀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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