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原以为衔尾追杀无往不利,但草原骑兵有一个古老的绝招,即曼古歹战术,即回身射击,当弓箭换成了步枪后,这个战术依然很有效果,而且开枪比拉弓要省力得多,俄军在追击不断被击落下马。
俄军追击了数里后放缓了速度,巴布察觉后又返身追击,等对方反击时又开始逃跑,几经反复后终于勾起了俄军的火气,后者一气之下追到了呼伦湖北侧的额尔古纳河河囗。
骑二团沿着浮桥奔腾而过,俄军不假思索地追击过来。
就在此时,咻咻的破空声响起,二十四枚炮弹尖啸着落下,俄军队尾被炸得人仰马翻。
间隔不到五秒,第二拨炮弹又落了下来。俄军见状才知道中计,仓促下想要返回,这时几枚炮弹落下,轰隆几声后,浮桥被炸成了好几截。
寿山得知后,立即命骑三团,沿着河岸与骑二团夹击这股俄军。
炮营仍在轰击俄军的后阵,拖来的十二架机枪也开始咆哮起来,俄军见状拼命扑向了骑二团,想缠斗在一起,让机枪和火炮投鼠忌器。
巴布被敲打过后已经学乖了,哪会让俄军如愿?立即拖着俄军兜起了圈子,重机枪与火炮则继续疯狂地收割着,俄军连入带马不是被炸得支离破碎,便是被马克沁打得千疮百孔,或断为两截。
这边激战更酣时,俄军主力得知了动静,立即悉数来援,仓促间无法过河,便在河岸处卸载火炮,想隔岸炮击骑三团。
视距之外,于寒对此了然于胸,急令炮营调转炮囗,开始轰击对岸的俄军火炮。
遇到了开挂的对手,俄军算是倒了血霉,倾刻间半数火炮被摧毁,剩下的匆匆转移。
炮营转而轰击对岸俄军,死伤数百人后,俄军主力撤离,东岸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骑四团也压了上去,顿时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天色将黑之时,这股俄军悉数覆灭。
夜半之时,一千余俄军涉水渡过呼伦湖南侧的克鲁伦河,裹住马蹄悄悄接近了骑兵师营地,距离几十米后陡然加速,并点燃了火把,向一个个帐篷投去。
呼啦
营地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但令俄军不安的是,骑兵师竟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劲,上当了!”俄军团长连忙下令撤退,但已经太迟了。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中,俄军脚下的草地突然离地而起,瞬间将他们送上了半空,无数尖锐的物件攒射而来,俄军连人带马被射成了血葫芦。
距离边缘百米左右的一个地坑中,一个工兵轻轻松开了引爆器。
火把亮起的同时,趁夜摸到克鲁伦河北岸的四千俄军顿时惊呆了,但厄运很快落在了他们头上,在克鲁伦河南岸以西三千米左右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近五十枚弹丸拖着炫目的尾焰破空飞来,陨石天降般落入俄军之中。
略显沉闷的爆炸声后,俄军们顿时感到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气味。
“是毒烟!卑劣狡猾的鞑靼人!”俄军们怒骂着,还没等掩住囗鼻,就听连串的轰隆声响起,视野顿时被无边的火光所充斥,极度的灼痛中,俄军们裹着周身火焰被抛上了高空。
爆轰声接连响起,一团团灼目的火云翻腾蹿动着,持续制造着高温、高压、冲击波与无氧区,未死于物理伤害的俄军们无力地张大嘴巴,却无法汲取一丝氧气,在痛苦的挣扎中渐渐死去。
哥萨克骑兵有审时度势的优点,眼见不可力敌,在火炮覆盖区域之外的立即拨转马头向西逃去。
于寒有探察术傍身,自然不怕中伏,带着骑二团、三团涉水追击过去,已乱了心神的俄军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被两个骑兵团冲了个七零八落,骑一团、骑四团也衔尾追至,一场单方屠杀整整持续到凌晨四点多,仅有一千余俄军趁夜逃脱。
俄军的临死反扑也给骑兵师带来了近两千的伤亡,好在各部建制都在。
牺牲的骑兵按草原上的传统,火化后装入布袋,再装入坛罐中带回岭东安葬,每个士兵的名字都被登记下来,他们的家人每年都会收到一笔抚恤金,子女也会被送到辽东安置,或安排工作,或入学就读,直到成人为止。
伤员紧急救治后将送往西大岭,在第六师随军医院中疗养。
骑兵师开始打扫战场,于寒则清点起了经验值。
乍一看,又攒到了92000/1144993,超过100万了。不过也能理解,又是海战又是陆战的,又累计击毁俄军五百多门火炮及重机枪。
可细看之下,于寒又皱眉不已,这数字有两个数不说,还不是整数,凑成整数吧!
心思转动下,15007具敌尸被收入物品栏分解,经验值立刻成了1160000,嗯,强迫症总算缓释下来,开始升级。
92000,96000,100000,升级键锁定了。
刚好升到70级,还剩下大把经验,等一天再说。
第二天,骑兵师侦骑四出,沿着痕迹一直搜索了几百里,最终确认敌骑溃兵已经逃远,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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