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军师足智多谋,神机妙算,韩某佩服!”韩馥自觉不如,由衷的称赞道。

“不过,文和,你有没有想过,主公当初只说要调解,平定冀州之难可没让我们将公孙瓒赶尽杀绝啊!反正已经挑起了袁绍和公孙瓒的矛盾,那不如让他俩狗咬狗,那时我再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公孙瓒如今狼狈逃窜,终究是一块更好啃的骨头,不如我们另行他计!”郭嘉提议道。

“哦!奉孝你欲施何计?”贾诩素知郭嘉的能耐,也知道比起腹黑,郭嘉并不比他差多少,战场之上,有时候还比他贾诩玩的更狠!因此他对于郭嘉的意见,还是很乐意听从的。

郭嘉淡淡一笑,言道:“文和,你可还记得主公跟我们谈论过兵法么?那时主公言兵法之中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终究说的太少,不够完备若要让敌人辩不出真假,那必须得在虚张声势之余用疲兵之计我们不如这样,先派张飞、赵云二位将军率潜狼营精骑外出埋伏,静候我们消息然后,无论公孙瓒什么时候杀回来,我们都照这个做法,便是白天闭门不出,晚上便让张飞、赵云将军突袭公孙瓒大军,同时大军出击,但不下死手遵循主公说的游击战之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敌疲我打但不赶尽杀绝,如此反反复复,必将搅的公孙瓒大军找不到北,军心溃散,那时我们便能以最小的代价一举击败公孙瓒,而且公孙瓒也不会知道他是死在谁的手上,最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若他敢攻城,嘿嘿!那正好自投罗网,省的我们多费气力!”

“嘶……”郭嘉说完,除贾诩外,韩馥和沮授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骇,对郭嘉起了敬畏之色,这家伙也忒毒了吧!

要知道,有骨气的汉子,能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哼声,即便被一刀砍死也毫无惧色!但即便这类汉子再硬气,却也未必抵挡得住酷刑,人最怕精神的折磨,郭嘉此计,便是要消耗公孙瓒大军的精神,然后一一擒杀,如此计策,端的阴狠,却也十分有效。

“哈哈!”贾诩轻笑了笑,笑道:“奉孝你这家伙,学习能力还真强尤其是在兵法上面的造诣,比主公还厉害!难怪主公说青州后方治理须看田先生,内政则看我,外政看陈公台,军事上便推你为第一,果然不假!”

“嘿嘿!那是主公谬赞了!”郭嘉轻笑了笑,接着说道:“行了,公孙瓒已然退去,不久必将重返。我们还是早作准备。”

“等等!”沮授突然插口道:“沮授不才,还有一计!反正我们要对公孙瓒行如此虚虚实实,难以分辨之计那何不如派大军乔装成袁绍军队打扮,去往公孙瓒必经之路上,对他进行围追堵截让他对袁绍痛恨欲绝,在沿途对公孙瓒进行不断骚扰又不决战,逼他回来苦战,那时我们只须给他个教训,搅的他战意全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后,便放他回去,授之与恩,让其去和袁绍大战,岂不更好?”

“嚯!如此甚妙,沮公与,请恕郭嘉先前无礼,你果然是个有大才之人,难怪我家主公对你颇为赏识,看来识人辩才,还是我家主公厉害!嘉远远不如也!”郭嘉闻沮授言,眼前一亮,忙向沮授作揖,以示歉意,随后又笑着直起身子,若有感慨的自言自语。

“嗯,沮别驾之策甚妙,正好补我与奉孝之短,正该如此也!”贾诩也颇为赞赏的笑道。

“武安侯很赏识我么?”沮授听言心中一惊,随即又转为欣喜,心中思绪万千,嘴角微微上扬,随着咧嘴一笑。心道:“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再说被吓退的公孙瓒大军,虽是精兵,但一路上风声鹤唳,既恐主公危险,又恐追兵赶来,也不敢多做停留,一连急速奔逃了二十余里,方才慢了下来。

“严将军,吾头还在否?”适才刚被郭嘉和沮授气的吐血的公孙瓒,再经过这数十里颠簸的急速奔袭后,身体更加吃不消了,脸色更差,自觉难以坚持,心中一横,停了下来,但余惊未定,忍不住摸摸头,往旁边的严纲问道。

“主公,刚才我就想说了,我们可能中计了!主公你现在回头看看,后面哪有半点追兵的影子?”严纲急忙回答道。

公孙瓒一愣,急忙在马上回头远远看去,登时愕然。事实正是如严纲所言,自己后方除了本部大军之外,连半点追兵的影子都没有。

“唉!惭愧!”公孙瓒自嘲的笑了笑,暗自骂了自己两句,不禁疑惑,他这是怎么了?怎地一吐血,胆子还变小了?自己当年远出大漠,击溃乌桓大军的气势哪去了?

“停下!”公孙瓒沉思片刻,醒悟过来,忙传令大军,放心停下歇息,又命令诸将士重新整顿阵形,安抚受惊的军士。

严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凄然的道:“主公,严纲无能,竟被韩馥那厮的疑兵之计给吓得这么狼狈!请主公责罚!”

“不怪你!”公孙瓒轻叹了口气,仔细一思索,喝道:“哼!都是韩馥身边那几个谋士,万万没想到韩馥这等窝囊废,部下之中却有这等人才,也不知那三名谋士是何人?端的是个人才!呵呵!这当真是可笑,简直荒唐!亏你我先前皆知那韩馥主力全部调往了前线,其信都如今兵马恐怕不足五千,竟还是中了他的疑兵之计,真是荒唐!仔细一想,刚才信都城内喊杀声震天,听起来怕有数万之众但他韩馥若真有数万大军,缘何不敢趁胜追杀?哼!我看,那定是以信都内百姓充当的,可恶!也不知是那城头上哪个谋士出的计策,待我打破信都,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不错,事实应该正如主公所料!”严纲闻言,也暗自一思索,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刚才在信都城中涌出来的杀喊声,久经阵仗之人都听得出,能发出那等规模的杀喊声,最少也得有三五万人才行但韩馥若真有数万大军,却不出城追赶,那毫无道理!他们是来攻占冀州的,又不是春秋时代的争霸战争,韩馥若有实力取胜,没理由轻易放过啊!

“哼!”休息了一会后,公孙瓒冷哼一声,喝道:“此番是我轻敌了,小觑了冀州,没想到韩馥手下还有如此善用兵法,诡计多端之人,当真是失误!嘿嘿!不过也就这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传令大军,后队改前队,全部给我杀回信都!一雪耻辱!杀一敌军,官升一级杀三敌军,官升两级,赏银十两!杀五敌军,官升三级,赏银五十两!先登城楼者,都封将军,赏银百两!取韩馥首级者,官升五级,赏银千两!”

哼!韩馥,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谋士,这回我可不上你当了,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看你们还能拿什么挡我兵锋!待我拿下信都之后,定教你等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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