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都城下的公孙瓒被郭嘉和沮授几句话给骂的口吐鲜血,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城上韩馥等人都吃了一惊,无不骇异,皆暗自寻思:“这公孙瓒性子也太烈了吧!几句话就给激成这样了?难以理解……”
郭嘉倒很是自在,见到公孙瓒气得吐血,不惊反喜,朗声笑道:“威震北方的公孙瓒也不过如此嘛!气量如此小,难成大事!我说,公孙太守,你没被气死吧?要是气死了可与我等无关,别讹人啊!”
沮授也有些喜出望外,沉声喝道:“公孙太守,你别生气,我等不再以言语逼你,你可先休息休息,速速整顿军马,待休整完毕了,再来与我等一战,我们会一直大开城门,迎接于你!可听见了!”
“呸!卑鄙小人,休呈口舌之利,有种下来决一死战!”公孙瓒身后一众白马义从纷纷大怒,指着城头上喝骂不断,各种脏字都有。
这些白马义从虽是骁勇,骂人的言语也不差,他们此时也恼怒至极但终究却是无人敢听郭嘉和沮授的挑衅进城决战一者,因自家主公受伤,无人命令,不敢轻动二者,见郭嘉和沮授等人如此托大,尽力相邀进城,也真恐有诈如此情况,纵然这些誓死效忠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为主担忧,有心出口恶气,但眼下情况,却也只能停留在嘴炮战斗的阶段。
“这……”贾诩有些无语了,这情况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硬是没想到,公孙瓒居然会被郭嘉和沮授给气成这样,看这情形,要将公孙瓒引进城,似乎不可能了,只听长叹一声,起身摇头道:“沮别驾,奉孝,你们言语可真犀利,骂的真够狠!不过这么一来,却破坏了我的计划。”
“抱歉,我是一时激愤,没想到……唉!惭愧!”沮授深感歉意,向贾诩作了一揖。
郭嘉与贾诩关系亲近,倒不作任何解释,表情也如往常一般的没正形,只微微笑道:“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这……这破坏了贾军师的计划,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无谋又慌张的韩馥,连忙问道。
他见公孙瓒被气吐血,心中不喜反惊,只恐彻底惹恼了公孙瓒极其部下,生怕公孙瓒大军杀进来眼下城门大开,即便城内有伏兵,应该不会出岔子,但韩馥还是担心自己会死于乱军之中。
“无妨!我原本是想摆疑计,把公孙瓒激入城内,然后一举歼之!但没想到却闹成这样!呵呵!不过也没关系,我青州军还未集结完毕,未得主公号令,还不必非置公孙瓒于死地!吓退他也省力!”贾诩坦然自若的笑道。
“你们……”公孙瓒这时才缓过神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精神略微好转犹豫的看了看城头上,再看看城门口处的几千冀州军马,叹了口气。
其实公孙瓒此番吐血也不都是因为被郭嘉和沮授骂的哑口无言,此外,公孙瓒胸口本有箭伤,虽然是老伤,早已复原但依然不好大动肝火,再者,他此番长途奔袭来信都,身体劳累几种原因加在一块,才把这个久经沙场的诸侯给激的吐血。
“公孙太守,你还算要点脸面,知道羞愧!不过你既然无理来犯,我们要是就这么放你走了,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既然你执意要当反贼,那也休怪我等无情了!来人,给我擂鼓,大军给我出城,全军出击,碾碎敌军!”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贾诩见情况如此,干脆将错就错,大声喝令道。
随着,冀州城上鼓声大震,城内杀喊声亦震天,城门口突然涌出大队铁甲骑兵,杀出城来!
“撤!快撤!”公孙瓒慌乱间,竟忽略了城门口涌出的大队骑兵,尤其是领头的几人,是那么的眼熟,来不及反应便急忙喝令三军后撤。
公孙瓒数万大军也被这突发情况给吓了一跳,登时面色骤变,犹如劫后余生一般,逃命之际,都不禁暗想:“原来城内有伏兵,要是我们刚才进了城,岂不是要被乱刀分尸?”
想到这,这些原本训练有素的骑兵在死亡恐惧的威胁下,更加亡命般的逃窜没人能想到浩浩荡荡杀来的公孙瓒三万精骑,竟是这么狼狈的不战而退!
“哈哈,二位军师,沮别驾,公孙瓒大军退了!我们正好乘胜追击!”韩馥望着惊慌失措,绝尘而去的公孙瓒大军,喜不胜喜,抚掌大笑,完全失了往昔讨董诸侯之一,一州之牧的风度!
“停止擂鼓,给我吹号角,唤他们回来!”贾诩面不改色,高声喝道。
贾诩一声令下,城上鼓声随即停止,督促返回的号角声吹起,城外刚杀出去没多远的大军,立即停住脚步,无不疑惑的看了看城上,但军令如山,一众将士虽然不解,却也只得老实退回城内。
“贾军师,如此正好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缘何要唤大军回来?”韩馥不解的问道。
贾诩摇摇头,言道:“一者!此番大军军阵排列,是要引公孙瓒入城,瓮中作弊用的,故此虎魄营在前,虎魄营数千重骑,追是追不上公孙瓒的轻骑的若让轻骑去追,便会一时难分胜负,那时又留不住公孙瓒,便白白损失兵马,毫无利益可言!二者,原计策不成,我们便干脆将计就计,此番只须吓退公孙瓒,但不追赶,待公孙瓒回过神来后,定然以为我们是虚张声势,他被我们气了一通,肯定不甘心介时必然会杀回来,那时正好落入我大军的天罗地网,岂不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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