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家应该最是清楚内阁从来不是铁板一块也不该是铁板一块。”
“你真的是冲着”徐文蓁思及事后遇上顾知昘、崔光召,顾绥此时倒是应了对原朝当时另有针对的猜测虽说过程大相径庭。
只是“他真的同成王府有牵扯?连他也同成氏有牵扯?他们、他们?!”
顾绥明摆着是在说东厂冲着成氏去可陆凌云少壮入阁,青云直上,如此官途大好,为什么会同成王府搅和在一起?当初因着对成氏父子的防备,徐文蓁也朝着两方交集这处查过却并无所获。而东厂挑中陆凌云第一个开刀,想来这两方还不是普通牵扯。
“他知不知道成氏?”
“这重要么?堂堂内阁辅臣,成为成氏钩织关系网、利益链的重要一环、背后推手这就够了。成氏早有动作对陆凌云是一路扶持在他入阁之前、从他升迁尚书之时便已开始这就够了。
陆凌云与成氏沆瀣一气岂会不知成氏实力势力岂会不知成氏心思不正。成焘身为王爵勋贵无论结交朝臣还是掺和皇子斗法,都非人臣所为。更遑论他还是扶持出一个内阁辅臣,还是挑起皇子乱斗拖了一票人下水。
而陆凌云把尾巴处理得这么干净连你徐家去查也察觉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见他本人也是异常难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番若非有义父亲自动手,还真挖不出他这条线。”
程知说到这里,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今个儿夜里,在这面对面坐着,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出自成氏。成氏蛰伏多年,有不甘人下之心,有不甘人下之力。他,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的敌人?”徐文蓁面色有些古怪,“不曾想你竟是一片公心?”
“”程知略一挑眉,朝天拱了拱手,“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体国大字高悬,我虽说没有徐小姐这般出身,却也有一颗忠诚之心啊。”
“”闻言徐文蓁脸上愈发古怪了。
“忠君体国?那奉公守法、行事审慎、勿枉勿纵呢?有没有做到?东厂诸人若能恪守太祖皇帝训诫,何愁不天下大治,承平安康。”
东厂厅堂的摆设,今日之前,徐文蓁还从未自哪个人口中听过,更遑论这般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还是东厂的人,这个家伙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啊?
“而且,你的父亲是顾守持。”你现在已经知道身世了,还何必拿什么出身说事。
“对,那应该是说,应对成焘,徐小姐你,是基于公心、基于立场。而我,顾家后人,是于公于私。”
“啊?”
“不管怎么说,成焘给出的价码和回报,还是很丰厚的。陆凌云投靠他,得以凭借成氏的人手财力进驻内阁。柳渭南投靠他,得以凭借成氏的天材地宝晋境先天。位高如徐首辅,成焘更是乐意下血本,只是打动不了罢了。徐小姐方才一番言论,不是足以说明基于公心么。而徐首辅既然没吃这一套,那就是重量级的拦路石,立场也自是相对了。”
“不,不是,我是惊讶你后半句,”徐文蓁摆手,突然间又是一顿,“等等,不对,柳渭南?什么叫做?嗯?你说天元宗柳宗主?”
“你难道不奇怪,那位柳宗主行事,与他历代先师大为不同么?”
“”自是奇怪的,只是,“天元宗宗主会需要靠天材地宝晋境先天么?”天元宗宗主诶?天元宗那是武林魁首,继任者那都是骄子中的骄子,什么时候天才不重开悟反倒用上外物了?
天元宗同成王府悄然有了交集,其中竟会有这般缘由?这要叫徐文蓁自个儿想,是决计想不到这上头去的。愣了愣神,“这又是自原厂督处获悉的?”
徐文蓁的疑惑这般直白,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程知失笑,此刻倒是生出了同成豫彼时差不离的感慨。
柳渭南其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能够拜在云虚座下,还成为他的大弟子,柳渭南的资质是绝对不差的,修为更是不低,完全称得上是上佳水准。可谁叫他周围的对照组变态呢,他又缺乏身处天才扎堆的地方该匹配的心性,哪还能摒弃杂念静心修炼。
“用天材地宝堆出来的先天又不止他一个,他顶着天元宗宗主的名头,要不堆出个先天来更说不过去。”
可以理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柳渭南道心未筑,依他乱七八糟的心思也绝了日后可能。按部就班的苦修不知猴年马月能有所成,借助外物就是必然选择了。走捷径堆出来的先天那也是先天,只要不是对上那几个变态型的纯种实力派选手,力压其他武者不是问题,勉强配得上天元宗宗主的身份。
成焘也是舍得下本钱,皇家供奉也不过如此了。当年杨氏兄弟内乱,内耗了老皇帝身边老一辈的顶尖供奉,是以杨端后来愈发倚重原朝。如今杨端跟前堆出来的,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廖开了,战力能排进前十。日常镇场子不是问题,可拿到眼下这局势,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个中隐情涉及天元宗,与义父一段往事有关。而且,义父的境界已经差不多到了世间顶尖,要看出一个人的根基深浅还是没问题的。是以,义父的判断,我不会怀疑。”
柳渭南前十中游徘徊,原朝重塑筋骨之初就没把他放眼里。如今原朝趋近圆满,要是单独硬碰硬,柳渭南更是被吊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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