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崎岖的路上、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
……他和她牵着手,在鲜花中奔跑。
跑累了,停歇下来,躺在花丛中,手儿相牵,仰望湛蓝的天空、白云,又多了一番别样的情调。
行走在路上,至柔的头上多了一个花环,娇媚动人。
至柔说:“喂,我走不动了,咋办?”
薛嘉华知道她矫情了,一笑说:“来吧,还能咋,我背你呗。”
至柔害羞地爬在他的背上笑容灿烂。亲他一口,他欢喜,要她再来一下,她亲了,满面通红。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有你经历了才有答案。他们在最适合的时间相遇,邂逅爱情,那是一种感觉,不是幻觉。
走进一片树林里,缕缕阳光折射过来,地面上一片斑驳,连梦也是灿烂的了。没有风,柔韧的树枝也不在摇摆。
“让你牵了我的手,真的好幸福。你呢?”
“当然,连梦都是温馨的。”
“我会闭着眼,放我的手在你手心,就这么一辈子,相濡以沫,好吗?”
“愿,我愿意。”
沉醉的人儿紧紧拥吻在一起。
待走出暗淡下来的林间小路,天色将晚,最后一趟末班车早开走了。
晚霞的金色浸染四野涂抹着旷野的黄昏,一缕缕炊烟在远处的村落上空盘旋,淡淡然然如纱,轻轻悄悄似雾,乡村最温情最恬静的时候,就是炊烟飘起的这一刻。晚归的人们赶着牛羊,撵着夕阳的脚步走向暮色。回归的路途太远,无奈中他们走进了就近的村庄。在一户张姓人家,女主人得知缘由后,热情欢迎他们到来,倒水冲茶,就像款待远方的亲朋一样,炒鸡蛋,拌野菜,还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葱花面条,说乡下就这条件,不要见外。
她的膝下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但始终没有看到男主人的身影。聊天中这才知道,她丈夫几年前支边去了大西北,只有过年时才回来探亲。
到了歇息的时候,薛嘉华和至柔去门外方便,待回转进了屋子,张家大嫂已经从箱柜里抱出两床干净被子,在耳房里把床铺好了。
至柔说了句:“大嫂,我们还没结婚呢。”说完脸都红了。
“是吗,我还以为……那行,你今晚和我睡,让我儿子陪你男朋友。”
当晚躺在炕上,和张大嫂说了会话,至柔知道乡下女人一天劳作很辛苦,就说,不早了,咱睡吧。不消一会,就听见张大嫂微微起了鼾声。
至柔一时睡不着,侧转身子,心房难以安宁下来,脑海很是纷乱。痴迷,是我的心;沉醉,是我的情,她让思绪飘向屋外。夜似乎凝稠成了团,她不由想起过往的那个夏日的雨天,一把油纸伞下,罩住了她和他的身影。欣然挽住他的臂弯,这便有了诗意般的雨中漫步。她身上散发淡淡的幽兰气息,眼波盈盈,让薛嘉华感觉出浪漫的意境在自己生命里走过。那会的她还在拷问自己,他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吗?
而今在这郊外的夜晚,突然想起那醉心的时刻,至柔感觉人生的最美,莫过于和他在未名湖畔的眼眸流转,绝不是邂逅的刹那,而是心灵感应的永久。自那之后她就感觉到,他是生命里注定要伴随走过的那个人……爱由慕起,情由缘生,一次邂逅,一个转身,一场风花雪月会魂牵梦萦,牵挂一生。问世间情为何物,如此感动了音符,触动了心弦,连心灵都震颤得直叫人生死相许。
而今,在这旷野之地,睡在帐篷里的薛嘉华在思念远方的至柔。凝眸惊鸿,清香盈怀,如一朵莲的初绽,醉了月华。他知道,烟火的尘世,百媚一红,一纸素笺,会记下流年里最旖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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