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锦姝所料,只见康廷闻言眸光闪烁,刚才的面上的严肃早已消失的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忍。
锦姝低下头悄悄的笑着,用手绾了绾散乱的耳发,想着:康廷,真怪不得我在你面前装可怜,你下手太狠,我的爪子再被你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废的。
康廷哪里知道锦姝玩的这些小伎俩,只当她是委屈才低下的头。
想起锦姝在赵家受得委屈,他的心里酸涩之味更重,于是又轻轻蹲了下来,牵起锦姝的小手,安慰道:“锦姝,是我太急了。你连字都认不全写不好,我却总想着把这么一大堆艰涩东西灌给你。以后我们慢慢来吧,你能学多少是多。”
锦姝听着康廷的软言细语如获大释,当下喜极而泣。
她想着经过一个月的痛苦折磨自己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翻身农奴把歌唱。
看着锦姝突然掉泪,康廷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心里更是自责。前面才说好要成为她的依靠,怎没有几天自己就把她弄得这样哭哭啼啼的。
“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说完,康廷将锦姝的头轻轻按进了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好言安慰。
没多久,勒林在屋外报,“晚食已备好,还请少爷和姑娘前去用餐。”
康廷温柔的为锦姝拭去眼泪,牵着锦姝去往正厅,康老爷和康夫人早已上座。
他们看清锦姝红了眼圈,急急询问锦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了事情原委后,两人一边安慰锦姝,一边轮番教训起了康廷。
“她一个小小孩童,你干嘛这么如此苛待她!我好不容易有个孙女,你就这样待她?”
“”听着这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康廷着实竟无言以对。
想起自己八岁时,每日黎明即起,背书诵文,稍有差池就是一顿噼噼啪啪的戒尺。用完早食后,就替父亲提着厚重的药箱穿梭于皇宫内外,无论酷暑严寒,哪日有过停歇。
难道自己就不是个孩子?
那时候父亲到底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康廷想到这里不禁欲哭无泪。
锦姝看着夫妻二人贴心护着自己,感受到康家三人由衷的对自己好,不免被这情形弄得有些鼻子发酸。
这一顿饭,意外的暖心。
吃完饭,与二老拜别后,康廷又将锦姝亲自送上轿,对着自家的轿夫嘱咐道:“你们务必看着锦姝进了赵府的门,才得离去。”
“知道了,少爷。”
虽说每次送锦姝回赵府,康廷都会叮嘱这句话,但训练有素的轿夫们还是认真认真的回答,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康廷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去,直到一行人没身影。
回了赵府偏院,锦姝急忙去了金姨娘屋里给她请安。
只是进了屋里,娉蕊正满脸愁容,而金姨娘正靠在炕上的软枕之上显得有些虚弱。借着昏黄的烛光,锦姝看见了金姨娘的勃颈处有道深深的掐痕。
她连忙走上前去,关心问道:“娘亲,你脖子上的掐痕怎么来的?”
金姨娘看着锦姝来给自己请安,微微叹了一口气,让她坐到了一旁,然后将今日发生的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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