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康廷就在自己旁边,但迟迟没有动作,锦姝心里更是急切,手掌上的余痛未消,难不成再来一顿打?

她心里委屈,明明很努力的在做着一切,但没有天赋,也没有基础,实际情况是她连个字都写不好。

锦姝现在打心底的承认自己是“半文盲”,这些东西是真的超纲了!

不敢抬头看康廷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埋着头执拗的用毛笔写着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繁体字。

只是料想中的板子一直没有下来,倒是听到康廷一声无奈叹息。

康廷缓缓跪坐到了锦姝身后,绕过她的身子,握住了她那只提笔的手,在耳后轻言:“你先随着我的力道走,不要慌,一笔一划的来。”

锦姝转过头,看着他的俊秀的脸就在眼前,心在“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怎么了?”

随着康廷一声轻唤,锦姝这才收回头:“没事,只是看康叔你生气没有。”

康廷也没回她,握起她的手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锦姝再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记着康廷每个字入笔、行笔、收笔的力道以及笔锋。

在康廷的陪伴下,锦姝终是完成了这篇文章的誊写。

看着前后字迹天壤地别的差距,她转过头看着康廷,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声:“康叔,给你添麻烦了。”

面对突然进入“成熟状态”的锦姝,康廷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立即从她身旁站了起来。

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他轻咳一声,立马又变回了刚才的严师模样,呵斥道:“就你这字,即使写个惊世良方,别人也是看不上的。往后在课上,你只管誊写上古天真论,待哪日我觉得你这字能入眼了,你再学下一篇。”

锦姝闻言默默的低下了头,也看不清什么表情,看上去显得有些阴郁。

康廷见此,不免心生可怜之意,于是开始反思自己,怀疑是不是太过严格,把话说得重了些。

但实际情况了?锦姝低下头后,嘴都要笑裂了。

她在康廷言传身教里了解到中医庞大的知识体系后,立马有些望而却步。先不说成堆的古书难背,药方复杂,光是最基本的摸脉的学问都够自己专研一生了。

她很清楚,学医这件事她没天赋的。

半途而废虽可耻,但若假意坚持下去,无非就是浪费自己和康廷的时间。

只是想起学医这事是自己提的,康廷又一直对自己寄予厚望,感觉若是主动去给康廷说放弃这话,多多少少会让他看不起自己,而且自己也没有理由从自家往康府跑了。

她最近一直在苦恼该如何向康廷说出这事。这不,康廷真么一说,又一次圆满的帮她解决了问题。

欣喜万分,但内心深处一直在提醒自己要低调,免得被康廷看出端疑。

见着锦姝久久不语,在那里埋头坐着,康廷的愧疚之意更深,主动喊了一声:“锦姝。”

“嗯?”锦姝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康廷。

“你父亲是不是从未给你们请过一个像样的教书先生呢?”想着锦姝的字比不上族中五岁弱童,康廷又把这茬自动归于了赵驰身上。

听着康廷话语里的关心,锦姝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顺势说道:“睿德在曲家办的义学里读书,至于姐姐妹妹都是由大娘子闲暇时教导着,多多少少都认得几个字。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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