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哭。

顾铭川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粗砺的大拇指擦过她的脸庞。

何云喜侧过脸,她眼里噙着泪。看到他出现,一惊,拿着手机支吾着对电话那头说“他来了。”

顾铭川皱着眉头“谁”

“我朋友,女的。”她特地强调了性别,担心顾铭川又莫名其妙发脾气。

他的眉头舒展开了。

“嗯,晓微,那我就不去你家了,下次再聊咯,拜拜。”

何云喜急匆匆挂了电话,生怕顾铭川会要过电话和她吵起来。

顾铭川倒是没在意,只是好奇她哭的原因。可想起早上的事情,他又觉得直接问有失妥当。

何云喜倒是先开口了“顾铭川,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他点点头表明知道了,看着她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一步一步消失到看不见。

“老徐,她,为什么哭了呢?”顾铭川按了按太阳穴。

“夫人她刚刚和朋友打电话,聊着聊着就哭了,最后好像聊到房东什么话题,还有什么我就不记得了,我都不敢劝,”老徐挠挠头,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夫人突然就哭了呢……”

“夫人去哪了?”

“少爷,夫人她可用心了,为了求这舍利子可辛苦了……”老徐吧啦吧啦说了他们的路程,顾铭川听着,有些暖心。

“没什么事情了,老徐你去休息吧。”

顾铭川脑海里跳出何云喜刚刚哭泣的脸,他心烦意燥起来。真是不动声色地磨人。

炎热的上午出去一趟就流了好多汗,头发时不时就黏在脸上让她难受。冲了个澡,她把头发吹干,用手拨了拨发丝。

看着镜子,她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可是、可是,她紧张个p啊!

她用手拍了拍脸,何云喜啊何云喜,只是去见一个奶奶而已,不要慌。

想了想,头发还是得扎一下显得更干净清爽,何云喜把头发挽起,扎了个花苞头。可是好像还缺点什么,何云喜看着梳妆台,手指在饰品中流连就是它了,耳环。这个耳环是银色的,可以让人看着更温婉。

化了个淡妆,就该挑衣服了。她走向衣柜,发现顾铭川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了,还另外放置了一些女式的礼服和休闲服。顾铭川的衣服清一色都是黑白灰,但看着材质和做工都是上乘。只有她自己带来的衣服除了卫衣就是裤子,裙子就几条。好寒酸啊。

她拉开下面的抽屉,就连贴身的……都放在了一起。她就几个小时出去了而已啊。

简直是丧心病狂。她脸刷的红了。

“叩叩叩”这敲门的声音很随意。

顾铭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了吗?”

他半倚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清了清嗓子:“衣柜里的衣服随便挑,你放心,不是别人穿过留下的,是给你准备的。”

要和她解释这么清楚干嘛,以为她会吃醋还是误会吗?

何云喜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回了句“知道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上,吊带和荷叶边小裙摆的设计有点小心机。要是配上自己那件温柔粉的牛仔短外套,会显得很有气质。

顾铭川还在门外等着,听见转动门把的声音正了正身。

何云喜扯着裙子,披着淡粉色的牛仔外套,她摸着自己的右臂,斜眼看楼梯的扶手。

整个妆面很干净,银色的耳环起画龙点睛的作用。她的肩头和锁骨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裙身裁剪得曲线优美而不暴露,裙摆盖过膝盖刚刚好,露出来的小腿直挺白皙。温婉动人,知性得体。

顾铭川盯着她看了几分钟,没有动静。何云喜的手心冒汗,难道她的妆容不正常吗,为什么看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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