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走吧。”他咳嗽了两声，用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不知不觉脸上有些发烫。
她今天真好看。让人惊艳的漂亮。
吃完中饭，他们就前往奶奶家。
两个人坐在车上，一时竟找不到话题。
顾铭川靠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食指摩挲着下唇，仿佛在想什么。何云喜用大拇指摩擦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好像要说什么。
可是他们都不说话。
“你……”两人同转过头看向对方。
这说了话比不说话更尴尬的场景。
“你先说吧。”他指了指她。
“你先说吧。”她手掌朝上，作邀请的手势。
“我……”
两人哑口。
顾铭川正襟危坐，拿着链表开开关关。
指节真长啊，手也很大吧。何云喜伸出手，看向掌心，他的手应该比她的大这么多吧。她在手外廓的范围外划了个轮廓。
“说说吧，你之前哭什么？”顾铭川凝眸看向她，不再把玩表盘。
“没什么。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给我打电话，我太想她了。”她右手的食指绕着左手食指打着小圈，她知道她在说谎，但至少一半是真的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和家人一起住呢？”
她侧过身子朝着他，她很好奇。
“因为我不会和家人相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他像一个秘密，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何云喜看见他有点想回避地看向车外，拉住他的手臂说：“没关系啊，现在开始学也不晚。”
“来，看我，跟我学，微笑。”她笑起来，手指划出微笑的形状。
顾铭川左嘴角动了动。
她何云喜从来不知道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可以笑得这么瘆人。这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是抽搐。准确地说，左嘴角发出了抽搐的瘆人“微笑”。
她直接上手，按住他的嘴角矫正这个笑容：“不是这样的啦，这样笑好不好……”
她在顾铭川脸上“动土”，他一点都不排斥，居然还有点享受的样子。
不知道前头开车的老徐是不是故意的，车内突然晃动。
她亲上了他的侧脸。
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顾铭川笑了起来。
这个人还真的是……笑起来挺无赖，但还不赖。
她坐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吭吭，这么笑起来才对，等下见奶奶记得这么笑啦。”
“再教教？”
“不不不，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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