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张酒楼,辰阳的包厢中,辰阳一进门便看见王笑风手上拿着一套衣衫放在椅子上。
王笑风见辰阳进门便笑道:“张府之行,愉悦否?”
辰阳道:“徒儿又输了。您不会怪我吧?”
王笑风道:“我从未让你去争输赢,只盼你剑法进步,学有所成。与昆仑派大弟子过招,也算是涨见识了。此行足矣!”
辰阳道:“您怎知我与昆仑派的过招了?”
辰阳又瞧了瞧了椅子上的衣衫,惊疑道:“您莫不是打扮成张府护卫的模样入张府?我怎么没瞧见您?”
王笑风道:“你爹教我以银针改变容貌,还给张老爷写了封推荐信,让我当张府的护卫如此一来,我便可堂而皇之进出张府。”
辰阳抱怨道:“有这等奇妙的针法?爹竟然从未跟我提过!”辰阳心想:等回家一定要让爹教我这奇妙的针法。
辰阳又问道:“师父,您去张府做什么?”
王笑风道:“张老爷是生意人,不会无故做些无益之事,宴请揭令人无非是想看看贼人是否也会前去。我自然也想瞧瞧那贼人是否有那胆量。”
辰阳道:“那贼人去了么?”
王笑风道:“去了!”
辰阳惊道:“贼人如此胆大?!是谁?您为何不将他拿下?”
王笑风笑道:“无凭无据,即便拿下也奈何不得他。至于是谁,暂且不与你说。”
辰阳道:“不说便罢了,我也能查,反正是那揭令人中的一个。”
王笑风道:“莫要胡来!此案不简单,即便是陈不凡出手也未必能擒住贼人。”
辰阳道:“陈不凡?他也知道谁是贼人?”
王笑风道:“也许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出手试探了。”
辰阳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王笑风微微笑道:“就在他打败你的时候。”
辰阳听出了王笑风似有暗讽之意,佯作不理,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试探?”
王笑风道:“真气旋。”
辰阳道:“真气旋是什么?”
王笑风道:“去提半桶水来。”
片刻,辰阳与王笑风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一个盛了半桶水的木桶旁边,只见王笑风右掌朝上,手掌缓缓没入水中,桶中的水缓缓转动,渐渐形成一个水涡。
辰阳初见真气旋,惊喜道:“这便是真气旋么?真有趣。”
王笑风提起右掌,边拭擦手上的水边说道:“真气旋只有内功修为精深之人方能使用,内力越强,真气旋维持得越长久。”
辰阳道:“徒儿那时浑身动弹不得,是因为他借我的手打出真气旋么?为什么借我的手?”
王笑风道:“正是如此。倘若一个人内力不弱并且全神戒备之时,真气旋其实很难打入。陈不凡拿住你的双手时,众人心神分散,正是打出真气旋的好时机。”
辰阳不满道:“真狡猾!”
王笑风笑道:“狡猾便对了,这样的人去抓贼岂不正好。”
辰阳道:“那您还说他未必能拿下贼人?”
王笑风道:“但愿他能比贼人更狡猾。”
辰阳道:“您暗中帮他,贼人岂不必败无疑。”
王笑风笑道:“我的好徒儿如此抬爱,为师岂有不帮之理。”
辰阳嘿嘿一笑,道:“徒儿只是实话实说。”
王笑风正色道:“互帮互助在所难免,只是眼下不宜打草惊蛇。为师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辰阳道:“什么事?又是找人比试武艺?”
王笑风道:“去保护杜家小姐。”
辰阳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道:“师父您您定是在消遣我,她怎会需要人保护?我武功低微也保护不了她。”
王笑风笑道:“我且问你,受害的都是那些女子?”
辰阳道:“她不一样。您可说过,她是天下第一镖的大小姐,武功了得。她身边那独臂人更是高深莫测,贼人怕是没那胆量吧?”
王笑风道:“你怎知那独臂人高深莫测?你与他交过手么?”
辰阳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那独臂人举手投足无一不类强者气势,道:“徒儿只是只是感觉那人十分了得。”
王笑风严肃道:“贼人凶悍狡猾,远非你所想象。”
辰阳道:“她这般傲气,必然会赶我走,去或不去并无分别。”
王笑风道:“你想违抗师命?即便她赶你走你也得想办法留下来。”
辰阳无奈,口不对心道:“不敢,徒儿遵命。”
王笑风道:“她住咱们对面的包厢,现在就过去。”
辰阳有气无力道:“遵命。”
杜弱包厢中,杜离在客室的椅子上凝神静坐,杜弱时而来回踱步,时而耍几招刀法,两声敲门声入耳,杜离缓缓睁开眼,杜弱则心中一喜,想是王胜回来了,忙道:“快进来。”
随着推门而入的是辰阳,杜离又合上眼,继续凝神静坐。杜弱神情一滞,暗道:怎会是这小子。问道:“你来做什么?本小姐不是说拿下贼人之后再比武么?”
辰阳讪讪道:“我是来帮你抓贼的。”辰阳可不想说是来保护她的。
杜弱道:“胡扯!你今日还在荷城各处自夸擒贼除害的,在张府的时候也称有擒贼良策。莫非你的良策就是借我天行镖局抓贼么?”
这女子总是这般咄咄逼人,辰阳心中按耐不住,索性直说了:“我是奉家师之命,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杜小姐。”
杜弱闻言哈哈笑道:“不劳你师徒费心,你回去吧,我这还有要紧事。”
果然要赶人,辰阳来时也想了几句应对的话,道:“我且问你,贼人要害的都是什么女子?”
杜弱道:“自然是荷城的富户之女。”
辰阳道:“你不就是荷城的富户之女么?”
杜弱闻言丝毫不惊,道:“恐怕贼人还没那胆量!”
辰阳照搬王笑风的话,道:“贼人之凶悍狡猾,远非我等所想,即便是陈不凡也未必能拿下贼人。”辰阳说完,瞟了一眼杜离,只见他仍是凝神静坐。
辰阳提到陈不凡,杜弱稍作思索,问道:“你怎知陈不凡未必能拿下贼人?难道你与贼人切磋过么?”
杜弱如此一问,辰阳忽然也想到:对啊,师父又是怎么知道陈不凡未必能擒住贼人的呢?师父只道贼人去了张府,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莫非师父与贼人交过手?亦或是试探过贼人的武功?
辰阳并未回答杜弱的问题,朝杜离行了个礼,问道:“前辈你可知道,陈不凡的真气旋打入谁的体内?”辰阳十分好奇贼人到底是谁,心想:师父不肯说贼人是谁,兴许这个独臂人会知道。
杜离睁眼,缓缓起身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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