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那肯独自逃跑,去拾马槊,欲刺向男子,怎乃太重,根本拿不起来,便胡乱捡了几颗石子仍过去。男子受困,行动不得,额头中了一击,虽未伤分毫,却是让怒不可遏,便不再啰嗦,周身真气运发,躬身合肩,欲要脱困出来。
杜仇汉压力顿增,若非他天生神力,早被挣开了去。不过此刻这九牛二虎之劲也几要耗干,再多片刻便真是力竭,到时郭凤下场不言而喻。杜仇汉冲入河中,向尽头奔去。听那轰轰水声,分明是落差极大的瀑布。
男子意识到杜仇汉是想与自己同归于尽,奈何身体临空,脚下发不出劲来。心中慌乱,真气逆蹿,更挣脱不开了。眼下就是悬崖,男子历声高喝,极是不甘,扭动更是剧烈。杜仇汉只顾着往前,脚下踏到一块滑石,扑通一声重重摔到。
男子半个身子被甩到崖外,危机中,双手本能地牢牢抓住河边的灌木。躺身河中杜仇汉忙不得起身,借着水流冲向男子,欲将他推下崖去。
此刻男子已平静下来,双臂一收,借力灌木草丛间,一个跃身飞到河中,重重一脚,将尚未反应过来的杜仇汉踢到崖下。不顾湿透的全身,恶恨恨朝着早以吓傻的郭凤缓步走去,沙哑着声音道:“这汉子有几分力气,今日险些丧命他手。哼哼,小子现在看你往哪逃。乖乖等着被活剥了吧。”
郭凤双脚筛糠,绵软无力,要想起身已是不能,看着阴冷的男子,步步逼近,吓得号啕大哭起来。
男子从腰间拨出一柄七寸长的剔骨尖刀,锋芒闪过寒光,让人胆裂。慢慢俯下身去,按住郭凤的头劲,用刀面拍了拍脖子上因偏侧而突出的大筋。郭凤全身紧缩,哭声更历。
“嘿嘿,小子,你乖些,不要再哭闹乱动。我手法很快的,从脖子这儿划个小口,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剥好头皮来,直到你看见自己的脸面后,才知道疼。哈哈哈哈”
“娘!娘!”郭凤脑中闪过无数片断,最终定格在赵匡颜那慈爱的目光中。她就那么远远地瞧着自己。“我真要死了么,不行!我要活着,还有娘的恩情没有报答。”一瞬间,郭凤止住了哭声,不知从哪生出力气,双手死死抵住男子,双脚一阵乱蹬。
“哟!还有几分气力,不过现在你就给我去死!”男子未想到这么个蠢小子会突然暴发,下体不慎被他踢中一脚。今日几次受挫,心中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放开按住的郭凤,左手化拳,以拳背狠狠朝其左额砸去。
“嘭!”一声闷响,郭凤当场昏死。男子一把抓住其下颌脖颈处,将之提起,扬起刀尖,对准心窝,猛地扎去。
“铛!”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男子只觉掌心一麻,尖刀便不知了去向。回头看,十丈开外,一位手持佛尘,满脸长须的青衣老道,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第七天元,不在你棋门待着,竟跑我青城山脚欲害人性命!速速将那孩子放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还可放你一条生路。”空灵之声悠远潇潇,隔得虽远,却教人听得清清楚。
“此处早过了青城派外围,我做什么与你何干!”第七天元大声喝道:“谭峭老道!今天的事,我劝你不要插手,我棋门势力在蜀中虽不如你青城,却也不是好惹的。”
“是吗?别说在此动手无人会知,就算你整个棋门过来寻仇,能奈何我青城如何。”谭峭话落,瞬间已至第七天元近前。
第七天元心中大骇,早听闻青城十三峰的谭峭武功神鬼莫测,为防他如刚刚那般打些不知明的暗器过来,自已可是一直紧紧盯着其身形,不敢有半分松懈。而只是一眨眼间,谭峭似乎就在原地凭空消失,又忽地现身于眼前不足两丈之地。
“呵呵!”看着第七天元不可思意的样子,谭峭笑道:“久闻第七门主武艺超群,可贫道也自信若你动手,那小刀便会转头扎到自己身上。”
“好,我今天给谭道长个面子,要这小子你自拿去。”第七天元随手一掷,郭凤横飞而出,谭峭不知此子伤势如何,不敢怠慢,轻身跃起,伸出双臂顺势接住。与此同时,第七天元借着郭凤身体凌空的遮挡,脚步猛然一动,直朝谭峭刺去。一股绵中带涩之感从刀柄传来,第七天元心头一喜,看来刃尖已抵到胸骨。所谓青城武学第一人也不过如此,第七天元暗自道,手上劲头更重,势要将谭峭扎个通透。
越是发力,第七天元越是心疑,按理说,这一刀贯满真气,纵是牛腿被扎上,也在瞬间骨碎筋裂,可现在如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再入不得分毫。”
“嘣!”正当第七天元不知所何之时,腹部传来闷响,整个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热血喷射而出。
谭峭早防着对方偷袭,觉到异相,两指一合,紧紧夹住刺来短刀。周身一抖,丹田之气
刹那爆发,这才让第七天元有行刀涩顿之感,再是一招寸腿,将之踢开。
“铮!”寒芒一闪,那小刀倏然出现在第七天元脸旁,刀身没地,吓得他一个激灵,幸亏躲闪及时,口中却是不弱道:“谭老道,你真要与我棋门为敌?”
“然我棋门实力弱于你青城一派,只要你今日真敢动我,那要面对的便是蜀中棋众无休无止的骚扰,不如就此作罢,各自离去。”郭凤纵小兽毁了自己心血,虽然该死,却不在此刻。为杀他而陪上自己性命,第七天元自然不愿。
“度人经云仙道贵生,无量度人,贫道也不想伤你性命,望自改邪归正,勿要再行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必引杀身之祸。”
第七天元不敢再作啰嗦,艰难起身,强压住起伏不定的内息,快速出林而去。待他走得远了,谭峭面色霎时转白,轻轻放下郭凤,连忙在左臂上连点数次,封住血脉。
“真是大意,没想到第七天元竟会在刀背锉出棘口,且喂有巨毒,方才一夹之时,二指间已被拉破。好在他被我那一脚一刀震慑住,匆匆去了,否则露了血泽,为其周旋拖延,一旦毒气攻心,我必难逃此劫!”
注:本书中所有出现的一切武术套路,运气方法、点穴、病状及药材、医治、用药等皆为小说情节需要,都是我瞎编乱造的,读者不可对号入座、不可模仿,不可练习、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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