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拔腿就跑,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高跟鞋,正好击中侯爱泽的脑门。

侯爱泽被击倒地,然后被落下的文胸埋住,一个劲地挣扎喊救命。

喊着喊着就醒了。

侯爱东从来没做过这么奇怪的梦,问小飞和丁洪娃这梦是什么意思。

听完之后。

小飞显出惊讶的表情说:

“这不是好梦。你看哈,胸罩乃凶兆也。被高跟鞋击中,你们想,鞋和邪同音,说明侯爱东中邪了。鞋是高跟鞋,证明是中了女人的邪鞋。不得了,不得了!得想办法化解才行!”

这话好像把侯爱东吓着了,隔着棉被拍着大腿大叫:

“怎么办啊,要了我的命了!你们可得想想办法啊,朋友一场,都被一个天扣着,都在一个楼板下过日子,一起吃饭,一块拉屎。抬头也见低头也见,闭眼睛不见睁眼睛就见。别见死不救啊,朋友,侬帮帮忙哦……”

三人经过商讨,一致认为此事必须到庙里找大师取得“消灾吉祥神咒”,方可能逢凶化吉,大灾化小,小灾化了,没灾最好。

三人决定第二天就到庙里烧香拜佛,不求发财,只求平安健康。

侯爱东是一心一意去拜佛祈祷消灾免难。

丁洪娃主要是想出去遛遛散散心。

小飞想去庙里顺便算一算柳伴月现在是不是倒霉了。至于卢茜给他戴了绿帽,可辣椒也叫她尝到苦头,算是俩人扯平了。

给人戴绿帽,现在好像不算犯法,可对卢茜的伤害毕竟是犯法的。小飞还是担心受到法律的惩处,认为这些都应该去算算。

第二天三人吃过早饭出了门,乘公交车去了北郊的白云寺。

在白云寺附近下了公交车,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僧人。

这僧人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个子不高,脸皮白净,白里透红,两腮偏大,地包天似的小扁嘴,年龄十七八,长得非常像一位当红女歌星。

这僧尼难辨之人拦住三人的去路,右手打开,举到面前,拇指对着自己的鼻子,另外四根指头对着走在中间的侯爱东和声细语的说:

“阿弥陀佛!请问三位施主是祈福,还是消灾?”

或许三人都是那位当红女歌星的崇拜者,看到这僧尼难辨之人就有几分莫名的好感。

她他的话音虽温柔细腻,但外貌举止却难以分辨出是男是女。

侯爱东感觉现在这样男女不辨的人好像比以前多多了,不知道这是社会进步还是社会倒退的表现。

“祈福消灾,两者兼而有之。”小飞回道,对他她是和尚还是尼姑并不在乎。

“我师傅今年一百一十一高龄,是白云寺的退休方丈,法名万能法师。”这僧人尼姑把掌放到胸前,说道。

“祈福消灾要不要钱?”侯爱东问。

看到他她冷天剃光的脑袋黄里透白,冷得起鸡皮疙瘩,有点像砀山梨,小飞有想触摸的意念,干笑了一下,控制住了想摸那脑袋的手。

“祈福,消灾不要钱。有什么跳不过去的坎,绕不过去弯,经我师傅万能法师点拨,定能破解疑难,剔除业碍,拨云见日,如愿以偿……”

这僧尼难辨之人不但模样可爱,小嘴叭叭甜得也叫人喜欢。

“喂,小李子……”小飞刚开口,感觉不对,他意识里把面前这僧尼难辨之人与歌星混到一起了,忙改口,“请问你什么贵姓?”

“我叫慧禅。”僧尼难辨之人回道。

“那就跟你去嘛!怎么走法?”小飞答应跟慧禅去。

丁洪娃和侯爱东没表示反对。

慧禅走前面领着三人,走了一段路,绕过两个街口,又穿过一条很窄的小巷,过了比一顿饭的时间短一点,比一次大便时间长一点的时间,进了一个古式建筑的门里。

拜佛先得烧香。

一看香烛的价钱三人的脑袋都要炸了:最贵的一套香烛,三只香加两根蜡烛要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那香有大猫尾巴那么粗,蜡烛比老牛腿细不了多少。

这怎么了得,比一年挣的工钱多多了!

还是这僧尼难辨的可人儿慧禅厚道,好像知道他们是穷打工的,兜里没多少银子,给他们一人选了五十八元一套最便宜的香烛。

那香比小耗子尾巴粗一点,蜡烛略比老猫腿细一些。

进了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许多五六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排着队,口里念念有词,前面一个和尚敲着木鱼领队,围着香炉,按反时针方向做缓慢的圆周运动。

乍一看,像一群磨道驴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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