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地在筹备当中,事情不多,小飞、侯爱东和丁洪娃三人还住小旅馆。

兜里钱不多,三人就不敢到处走,没事除了喝点小酒,讲点荤龙门阵以外,就待在小旅馆里。

晚饭后没地方去,侯爱东就花一元钱到街对面的录像厅看录像。

录像厅晚上放完武打片,待女观众和小孩子都走了以后,留下的每人给一块钱,老板拿一盘黄碟子放……

真是,这世界上如果没有美女,男人会郁闷,有了美女会更郁闷。

看了录像带,第二天起来,侯爱东就流鼻血。拿卫生纸把鼻子塞住,小飞和丁洪娃扶着他,找到一个小医院。

诊室只有一个医生,医生是一位30来岁一表人才的男子,举止言语有女性化的倾向,文质彬彬,戴了一副银边眼镜。

两个人扶侯爱东到急诊室坐下,那医生接了一个电话就一直兴致盎地打着,一直没答理他们。

“你要注意身体哟,冰淇淋要少吃,别伤着胃。还有,巧克力要少吃,吃多了要发胖……”

这穿着白大褂,风度翩翩的年轻医生,边说边比划,眉飞色舞,一副爱心总动员的神态,脸都要笑开花了。

“医生,医生……”小飞胆怯的叫了几声。

医生瞪了小飞一眼,继续打他的电话,根本不理会他们。

等了有二十几分钟,医生电话打完了,脸色也从阳光灿烂迅速转到乌云滚滚:

“啥毛病?是吃多克了,还是胀饱克了”

叽叽歪歪一会,医生不耐烦地给侯爱东看了扁桃体,血压没量,体温不考,开了点常见的,估摸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药,稀里糊涂打发了事。

回旅馆的路上,三人对刚才“遭遇”很是不快。

丁洪娃嘟囔道:“这个狗。要是哪个漂亮女人来看病,他不会是这个态度吧?即使是给宠物看病也不会是这个态度吧。猫猫狗狗惹毛了,他害怕咬他两口。他知道人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不怕人对他不满。”&;/p&g;

“你要是他老板,他的领导儿子,他敢这个态度?”小飞对着前面的空气,做着扇嘴巴的动作,嘴里还狠狠的发出啪啪的动静,对着前方猛地出拳。

丁洪娃接着小飞的话劲,巴掌扇前面的空气:“啪,一耳巴子,啪啪,两耳巴子!啪,左面一耳光,啪,右边一耳光!先削他,再煸他,再开了他!”

侯爱东蔫蔫地说:“都怪我们来的不是时间,人家正在兴头上,打扰人家调情了。”

回到旅馆,侯爱东说出了“生病”的原因是看多了黄碟子服不住了,这几天好比万爪挠心,胜过贾宝玉想林黛玉,梁山伯想祝英台,罗密欧想朱丽叶。

这样就欲火焚身,不能自制,鼻血不由自主地又流了出来。昨天夜里冲了三回冷水澡,本想泻泻火,消消阳亢,哪知却如同火上浇油,反而弄得心乱如麻,茶饭不思,头晕脑胀,四肢发凉,腰酸背痛腿抽筋,总之“病”得不轻。

真相已明,“病源体”是找到了,可如何医治,三人却一时没了主意。

上次侯爱东闹毛病,小飞说侯爱东是由于看了旅馆老板娘,想多了老板娘,犯了相思病,瘦了几斤肉。

小飞说侯爱东这次犯毛病,是有“毛片免疫缺陷症”而引起的,是看那些“真枪实干”刺激人的片子,服不住而造成的。

丁洪娃把毛巾粘了凉水,裹到侯爱东的头上,侯爱东打坐在床上,小飞把两条棉被裹到侯爱东的身上,弄得侯爱东就像坐月子的小媳妇一样。

丁洪娃对侯爱东说:“心病还得心药医,我看你要把心里的欲望之气释放出来就好了。”

侯爱东问:“如何释放?”

“当然,大奶妹妹艾拉无忧,艾拉无忧,喊到你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病就好了。”丁洪娃说。

“那我不干,这病还没好,我不是又多了一样病!”侯爱东不答应。

小飞问:“多了什么病?”

“神经病呗!”侯爱东答道。

“我倒有个彻底解决病根的方案,但是难度有点大,就怕你不同意。”小飞说。

丁洪娃对小飞:“啥子办法你说嘛!”

“好,我说了哈,那就是自宫。雅点的说法就是净身!去掉祸源,一了百了!我睡你边上,夜半三更撸得地动山摇的,做梦都以为是地震了呢!”

小飞说完躲得远远的,害怕侯爱东一巴掌扇过来。

侯爱东没发火,有气无力地瞪了小飞两眼说:

“造物主发给我这把枪,自己把枪扔掉?那不行!还有,小飞,你下面经常撑雨伞,撑得老高的,伞杆杆都要把伞撑破了!”

丁洪娃大笑说:“还经常耍小花样把外衣脱下来拴在腰上,遮住底下要破土而出的竹笋尖尖,避免别人看出来。不过这也好,你管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但可以遮掩自己的生理反应,也难能可贵啊!”

小飞反击道:“侯爱东,你是胖,下面的擀面棒小,不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可以折腾出翻天覆地的大事。有个哲学家说过嘛:人胖鸡小,人瘦鸡壮!那个东西壮才证明有男子气概。”

“别说这些胡扯八蛋没用的事!”说完,侯爱东讲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到自己与小飞和丁洪娃三人走在一条小路上。

路边晾衣服的铁丝上晾了许多文胸,花花绿绿,像彩旗一样随风飘扬。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那些文胸漫天飞舞,而后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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