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上香烛,慧禅领着三人七拐八拐,来到万能法师跟前。
万能法师盘腿坐在一个老师讲课用的桌子上,背后是一幅巨大的佛字。
这万能法师脑满肠肥,神采奕奕,红光满面,光头,身着袈裟,手捻佛珠。
令三人惊奇的是,这法师年过一百,外表只有五六十岁的光景。看着就像世外高人!不得不令人顿生敬畏之心。
慧禅向大师道明了三人的来意。
小飞和丁洪娃把侯爱东推前一步,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侯爱东要“解扣”,破解淫邪缠身的情况。
小飞和丁洪娃毫不留情,把侯爱东看黄碟子的事也给抖出来了。
听得万能法师面露笑意,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小飞和丁洪娃身上转了几下,假咳两声,收了笑,又是一脸威严。
万能法师左手伸到面前,用拇指分别碰了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拿腔拿调地开口说:
“西施杨玉环,吕布戏貂蝉……这位年轻人,你这是色欲招病,桃花鬼附身,看你的病情,这桃花鬼非同一般,乃段位极高之桃花鬼所为。”
法师话一出口,把侯爱东吓得两腿发软,丁洪娃和小飞赶忙把他架住。
小飞听了大师的话想笑:这桃花鬼还分段位,这是下围棋还是评职称?
万能法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和许多:
“而今你所落之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由于水火不交所致。大凡见美色而起贪爱,使身体奔逐于声色之中,这是外感所致。夜深卧于床上,念念想得美女陪伴,因此之念如火焚心,此乃内心之欲。凡贪爱于美色,身心二欲就缠绵不断,做事损精伤气,因而极易感染病疾。如果能远离色欲,精气不漏泄,肾水自然孳生,并可上交于心。不思美色,心中常清朗,即能使心火不至上炎,而可以下交于肾。水火或能调剂,身心的一切疾病,即可消失,这就叫善调身心……”
法师不号脉也不看舌苔,但所言句句在理,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直说得三人心服口服,侯爱东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法师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珠却在眼皮缝隙里机敏地往外扫视。
诊毕,从禅袋里拿出两个纸包,一本线装书说:
“我这有平心静气丸、清心寡欲散各一包,还有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一部。一丸、一散每日三服,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每日念一遍。三三见九,九天一疗程,三个疗程必好!”
说完,万能法师闭目捻珠,不再言语。
丁洪娃推了一下侯爱东,示意他上前去拿平心静气丸和清心寡欲散,还有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可侯爱东木呆呆就是不动。
小飞跨前几步上去拿了那三样宝物。
拿了三宝,慧禅邀他们到禅房小憩。
刚坐下,禅房里进来两个五大三粗,曾俗难辨的汉子,像俩门神,站在门口。
气氛有点怪怪的。
慧禅满脸堆笑说:
“阿弥陀佛。你们看看,这三样宝物,都是大师开了光的,人说心诚则灵嘛,看在佛祖的面上,阿弥陀佛,你们不会不好意思不表示你们的诚心?”
侯爱东开口说:“不用阿弥陀佛!就是钱嘛,钱没问题!”
他还想着慧禅拉他往禅房走时,揽着他胳膊,上斜着眼睛甜蜜地看着他的那小样,揽着他胳膊的那小手直接肉挨肉,弄得侯爱东痒痒到心了。
门口站的两大汉,两手叉在胸前,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一样恶狠狠地说:
“这开光的平心静气丸,我们卖一千八一包,开光的清心寡欲散一千六一包,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一千元一部,一共……”
话还没说完,慧禅站了起来,显得非常气愤,大声说:
“出去,出去,这是我朋友,什么钱不钱,多伤感情!这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就不要钱,送给你,其它的吗,你看着给点就行了。”
说完给侯爱东抛了个媚眼。
“我这就四百块钱,算我孝敬大师。”侯爱东说完掏出四百块放到桌上。
慧禅笑纳了。
侯爱东认为捡到大便宜了。
回到旅馆,服了平心静气丸和清心寡欲散,侯爱东心里那猫挠鼠啃似的感觉顿时好了许多。
可惜的是那部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小飞下车时忘拿了。&;/p&g;
再说这清心寡欲散加上白糖用开水一冲,像油茶面一样好吃那平心静气丸咬着像炒黄豆,嘎嘣脆,也挺香的。
这药好吃,本来九天的药,被侯爱东两天就吃完了。
这可苦了小飞和丁洪娃,侯爱东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响,放出废气。
这响声如同扣在脸盆里的爆竹被点响,而且这闷响就像不定时的炸弹,搞不清它会什么时间起爆。
这废音是人体发出的最难听的声音之一,比单一的噪音还难听,它不但震动耳膜,还震动人的神经。
或许因为那丸和散的药力非凡,侯爱东在短时间内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可他还念念没忘记迷一样的可人儿慧禅,还有那本神秘的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
这天三人有空,侯爱东邀了小飞和丁洪娃一起去找慧禅。
侯爱东的心思主要是看看慧禅能不能还给他丢媚眼,那媚眼丢得他好舒服,好爽,心都酥脆了。
丁洪娃主要是想彻底搞清楚这慧禅到底是男还是女,顺便弄本阿弥陀佛心灵和谐经回来研究研究。
三个人一块,又来到上次那个古建筑前,推开门,探头往里张望,一个中年男子恶声叫道:“看什么?”
“请问,万能法师在吗?”侯爱东客气地问道。
“球个法师,我还在找他呢!房租不给,人不知道跑到哪个去了。去去去,没事滚一边去……”那中年男子把他们往外赶。
悻悻然,三人离开。
来到不远的一个小干杂店,小飞掏钱买了雪碧三人喝。
干杂店的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小飞递了一支烟给他,问:“这个庙里的人都到哪去了?”
“什么庙哟,都是一群骗子。哈哈哈,被骗了吧?”老板回答道,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是。那里面有个叫慧禅的小师傅,他想弄明白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说着丁洪娃指了指站在外面的侯爱东。
侯爱东在外面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以为有了好消息,举起雪碧瓶子,作了个干杯的动作,对丁洪娃回笑了一下。
“你说的就是那个长得像那个唱歌的,那个谁来着,那个,那个……”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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