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好日子,现在而今,必须有钱。

原来国家都讲:备战备荒,广积粮,仓里有粮心里不慌。

现在个人也是这个心态: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有进项,家里的存款不见少,只见长,心里就踏实。

长时间没挣钱,没进项,吃穿用度下来,存款不见多,只见少,时间长了,非疯掉不可!

下岗职工的苦楚,不是几本书就能写完的。

当然,老板们原始积累的残酷性,也不是几个形容词就可以概括的。

以前笑话,看不起人家临时工。

现在国有企业职工铁饭碗打碎了,在外找活干挣钱,也是临时工了。

现在给私人老板干活,不像以前在国有企业里,干多干少,以至于干不干活都要拿钱。

私人老板没有几个低智商的,都知道,活多,人更多。

这个国家,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是人。

临时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基本工资,有活干就有钱,没活干就没钱。

国人素有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这种观念已经延续了几千年。

存钱防老,存钱防病防灾,存钱抚养子女,存钱以防不时之需。

有多大钱,做多大买卖,没钱有力气,有技术,还年轻,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了。

坐等天上掉馅饼是不可能了。

省城里工人阶级等于零的雕塑立起多年了,这回看来是成真了。

黄金龙和唐二娃几个人合在一起,各处“流窜”卖打药,虽然比打工来钱,但也是饱一顿,饿一顿,几天不开张,开张吃几天,落不下几个钱。

卖打药是野路子,必定不是“正道”,黄金龙决定去打工。走正道挣钱心里踏实。

这个山沟里挣钱的机会太少,要挣钱还得走出去。

在熟人介绍下,丁洪娃、黄金龙、侯爱东踏上了到一个外省水电站工地打工挣钱的路。

小飞本来要和他们三个一同到工地,但小飞和以前青梅竹马的卢茜有了联系。

俩人相见恍如隔世,爱情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由于这个原因,小飞这次没和侯爱东、丁洪娃、黄金龙三个一起出去水电站工地。

……

丁洪娃、侯爱东、黄金龙仨人筹了盘缠,背了米,拿着简单的行装上路了。

到大山里水电站的工地前,丁洪娃应他表舅父母的委托,到一个小县份上郊区的精神病医院,给他表舅吴老十交医疗费,顺便看看他表舅的情况。

把他表舅安排到这地方是因为这地方有熟人,而且医疗费底很多。

丁洪娃交了医疗费,到医生那询问他的病情。

医生说他病情相对比较稳定,只是总说他自己是外星人的特使,为了世界和平驾驶飞碟来地球,没承想被小孩子用弹弓打下来。

他还给日本首相写信,给美国总统打电话,要见美国总统,商讨人类发展的大事,还准备竞选下届联合国秘书长,要院长组织全体医患人员听他讲话。

护理人员把丁洪娃、侯爱东和黄金龙带到病人活动室,叫丁洪娃表舅的名字,说他的领导来看他了。

一个神采飞扬的中年人兴匆匆的过来。好长时间没见,吴老十发福了,不仔细看认不出来了。

吴老十给那护理员行了个军礼,那护理员指指丁洪娃,示意有人来看望他。

丁洪娃表舅吴老十假装手里捧着东西,把空无一物的两手往丁洪娃的脸上凑,对他唱道:“大红枣儿甜又香,送给亲人尝一尝……”

丁洪娃头往一边斜,把他的手拨开,退了两步躲他远点,问道:“伙食怎样?吃得惯不?”

吴老十把两腿一并,行个军礼又唱道:

“红米饭那个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哟呀哟来嘿咯嘿。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味道香来味道香……”

吴老十唱完指着丁洪娃说:“哟哟,你这个龟儿子来了?”

侯爱东和黄金龙见状笑出声。

吴老十转而指着侯爱东说:“这个胖子是猪八戒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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